池遥遥仿佛听不见,小小的身子依旧抖个不停。
他只好上去,一点一点将她手指掰开,池遥遥却趁机咬了他手臂一口。
手臂上虽然也有血管,但细小而繁杂,不像脖子上的一样直接可吸。
她并非吸血,只是大脑一片空白,如动物一样,条件反射式的以为危险便狠狠咬过去。
尖利牙齿刺破他的手臂,但萧野一声没吭也没动,只是任她咬住,那手臂的牙印已经很深了,直到温热的血流入池遥遥嘴里,她下意识吸吮几下,还舔了舔。
理智恢复之后,她才发觉有什么不对。
萧野表情诡异,一双眼睛充满探究与审视。
更要命的是,那伤口…竟然消失了!平整的几乎比从前还要光滑。
完了,完了,看来一定要让他忘记了!
可刚想动,她便听见金属滑槽的咔咔声,正想说些什么,腹部已经被长条冰冷的东西抵住。
“告诉我,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萧野话音里藏满尖利的刀子,池遥遥滞了一滞,勉强笑道,“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这么聪明,怎么会听不懂?”
他扬了扬手臂,“我观察了你整整半年,除了动物血液,你几乎可以不吃任何东西,白天嗜睡,夜晚却精力旺盛,甚至,我根本摸不到你的心跳。”
“你害怕车子,害怕高的地方,却不害怕死,甚至可以徒手攀爬七楼,从前你救我,不是因为你没心没肺,也不是因为你是父亲的人,而是,你根本不惧怕死亡,我说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