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绝世之舞!绝世之舞!”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为梦溢姑娘的舞蹈喝彩。
梦溢谦逊一笑,然后重又回到苏尘面前,道:“苏公子,那一日你为杜鹃姑娘写下一水调歌头,奴家甚是喜欢。但那终究不是我的。今日我为你舞这一曲,不知道公子能否为我也写一?”
“这个”苏尘本有心拒绝,但又看到梦溢那一双充满深情的眼睛,只好点点头,“那便写上一吧。”
梦溢喜出望外,立刻道:“多谢苏公子,翠儿,拿纸笔。”
那小侍女答应一声,立刻去取了笔纸过来。
旁人都非书生文人,感受不到梦溢请苏尘写诗有什么特别。石潜和吴书同却是羡慕嫉妒得很。尤其是石潜,大家都是扬州很有名的才子,凭什么梦溢姑娘只请苏尘写诗,却不请我?
石潜恨得直咬牙,但又不好作,只能冷冷一笑,嘲讽道:“梦溢姑娘,你请苏兄写诗便是对了,因为苏兄别的都不在行,只写诗最拿手。毕竟,他可是少年诗圣,他可是在今年中秋诗会上打败沈怆然的扬州第一才子。”他这话说的漂亮,似乎全是恭维苏尘的。然而他偏偏要在前面加了一句:“因为苏兄别的都不在行”。这句话出口,那便是说苏尘百无一用了。
旁人对此气愤不已,苏尘不以为意。
那名叫翠儿的小侍女拿了纸墨笔砚,铺在桌上。苏尘掭饱了毛笔,略一思索,心中已有计较。刷刷点点,一小词已经出现在了宣纸之上。
写完了词,苏尘将毛笔搁下,先向着梦溢拱拱手,道:“梦溢姑娘,见笑了。”转而又向苏祁天三人拱拱手:“苏兄石兄吴兄,咱们的赌约,可不要忘了。”
说罢,苏尘便带着所有人离开了清秀楼。
梦溢姑娘本还想挽留但回头看了一眼苏尘留下的诗,不禁呆了呆,就此放过了苏尘。
石潜早就注意着梦溢的脸,见梦溢有些呆,急急忙忙跑过来,拿起宣纸一看,也是呆了呆。
然后忽然放声大笑。
梦溢回过神,有些不悦的说:“不知石公子在笑什么?”
石潜道:“我说那苏尘只会写诗词吧?他这词写得好极了,好的不得了!比之那水调歌头,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有何用?又有何用?百无一用,百无一用!”
梦溢道:“你怎么知道苏公子便是百无一用?至少他写的词,举世无双!石公子,我还有事,先告辞了。”梦溢抢过那张宣纸,极其珍重的护在怀里,上了楼去。
待梦溢姑娘走后,苏祁天和吴书同走过来,有些好奇的问:“怎么,那苏尘写的诗真有那么好?”
石潜收起了自己的狂放笑容,然后略微苦涩的说道: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此乃定风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