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潜叹道:“比我可强上十万八千里。”
吴书同道:“是啊,这个人到底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我实在是不知。”
石潜道:“如今想来,我更不知我为何与那苏尘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齐志远啊齐志远,你可是坑死了人。”
吴书同哈哈笑道:“齐志远比咱俩可聪明许多,中秋诗会一结束,便远遁,不知所踪,留下咱们两个傻子和苏尘过招。那苏尘便是承了逍遥子七十年功力的虚竹,你我不过小喽啰,又如何打得过他?便是那沈怆然,也不过是鸠摩智罢了。”
石潜听闻此话,不禁微微一笑。看来对于苏尘写的小说,吴书同看的也不少。
“此一去,我也不知何日再能相见。所谓青山绿水,终究过眼云烟。今日多谢吴兄前来相送。不过吴兄,这扬州,我呆不下去,你又能呆的下去吗?不如与我一同归去,如何?”石潜今天要走,但是吴书同却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石潜决定最后劝他一劝。
吴书同摇摇头,道:“子曰,父母在不远游。我对扬州是看不腻的,还是不去了。我倒不相信,这偌大扬州,没有我吴书同容身之地。石兄的好意,我心领了。”
石潜点点头,不再强求。两个人最后喝了一杯酒,石潜便起身准备离开。吴书同拿起自己的箫,为石潜吹奏一曲离别。
箫声悠悠,不绝于耳,风随箫声走,人在风中行。
石潜最后看了一眼这偌大的扬州城,扬州很热闹,但这热闹不属于石潜。
这热闹是属于苏尘的。
那何必再留?
石潜到现在也不知道,吴书同到底在想什么。
……
将石潜送走之后,吴书同收了箫,坐在十里亭前,坐了许久。
“齐志远那个孬种,逃的倒是挺快,看来他早知道斗不过苏尘,便不再费心。当初他怂恿我接近苏尘,我还不是看在你引荐我入陈昀门下的面子?临走竟然也不与我多说几句,实在不是一个值得结交的朋友。倒是这个石潜,实在笨拙,齐志远几句话就能让他和苏尘结怨,我又几句话便能忽悠的他和我联手。蠢人,一群蠢人!那沈怆然,更是蠢人中的蠢人!以为自己才华横溢?便瞧不起人?都不靠谱!都不靠谱!唉,现在看看,这扬州,只有苏尘是最靠谱的人了。我得想想办法,让苏尘帮我一把……有了,我先去探探沈怆然的口风,如果能探到有用的东西,也能去和苏尘周旋周旋!”吴书同琢磨了半天,终于有了主意,他最后将杯中的酒饮尽,转身回返扬州城。
所谓蠢人,定义到底是什么?这事情谁也说不准。但所谓朋友,不能找吴书同这样的,那是板上钉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