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申垂头丧气地跟在花酒月与沈闲身后,心中哀叹不已:“沈老板这是准备让我给他当一辈子伙计了吧……”
但他出了屋子却发现沈闲与花酒月站在那里不走了。
九申歪着头看了看前方,只见风译安站在正前方不远处,沈童愚站在风译安身边,但是沈童愚正低着头望着自己的鞋子,有些无所适从。
风译安面淡如水,只是漠然望着花酒月。
花酒月想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
三人都知道沈童愚躲在外面偷听,但三人都未发现风译安也在那里偷听。
花酒月心里很是愁闷。
如果风译安想要躲着,怕是连风月逢都不能轻易发现,他们自然更是发现不了。
花酒月又想起装失忆那次的事,觉得此时情景很是相似,更不知如何让开口。
沈闲默默扫了眼两人,这两人间发生过什么他自然不知道,但看样子很像是小儿女闹矛盾了,而且看花酒月这样子就知道花酒月是理亏的一方。
沈闲心中不禁一声闷笑。
许久,一众人仍只是站着不说话。
沈童愚望望这个,看看那个,真是着急坏了。她跑过去拉过沈闲到一旁小声道:“爹,你居然等着看笑话!”
沈闲笑笑问:“那我还能怎么办?”
沈童愚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她又拽着沈闲到风译安身边:“小安,有什么事不清楚你可以问我爹,问我也行。”说着,沈童愚似又想起什么,只见她跑过去又把在那里独自算账的九申给拉过来,“问他也行,你不要不说话嘛。”
九申配合着沈童愚,对风译安道:“对,你有什么想问的,关于花酒月的,我都知道。”
风译安看了看三人,最后目光重又落在花酒月身上,浅然道:“不用了,我已经明白了。”
沈童愚茫然不解,语气很是焦灼:“你明白什么了?什么都没说你怎么就明白了呢,这样很容易引起误会。那个谁,花酒月他……”
还未待沈童愚说完,风译安就打断了她的话:“小童,很多事我都知道,我也早就知道花酒月有事瞒着我,只是今天全部都理清了而已。”
沈童愚张了张嘴,又未说出什么话来。
沈闲理了理被沈童愚弄皱了的衣袍,慢悠悠走到一旁,九申与沈童愚也跟着站了过去。
花酒月与风译安之间的沉默也终是终止了。
花酒月走到风译安身边,望着风译安,小心翼翼地问到:“阿译,前辈让我照顾好你,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跑了吧?”
风译安看向花酒月的眼睛,看得花酒月很是心虚,而风译安却是在心里偷笑,随后她低头垂眸,眼中一片柔和。
只听风译安轻声道:“不会。”
风译安的声音轻轻柔柔的,仿佛柔风一般吹进花酒月的心里。花酒月只觉心中所有的不安与害怕都瞬间消散无踪,他不禁暗暗长舒一口气:这怕是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紧张了。
风译安抬眼对上花酒月的眸子,嫣然道:“你说的那事我还没考虑清楚呢,自然不会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