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尘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小咪作为犬妖,五感应该更敏锐才是,“小咪,你有没有觉得刚才那两只狗有什么不对劲。”
小咪刚才还怕得像只老鼠,这一离开南区,立马撒了欢在谢尘周围10米内窜来窜去,根本没听到谢尘说啥。“小老虎,小老虎你回来。”
“啊?怎么了师父。”
“你平时也这样的吗,注意一下形象好不好。”
“不是,跟苗苗姐在一起就不会这样,人家可是淑女。”
……
“行行行,淑女你先变回来,我带你坐车回去。”
白光一闪,小咪不情不愿地变回了包子脸小萝莉。前胸绘着黑色小狗图案的白T恤和下身的纯棉白袜,东一坨西一坨染着灰。连小皮靴也是灰扑扑的,惨不忍睹。
谢尘心里在呻吟,我的小祖宗……
谢尘拉过小咪给她拍打身上的灰尘,要说小咪衣服还真神奇,一拍灰尘簌簌往下掉,衣服上却不沾灰。
“师父你让开。”
小咪一摇一摆一甩头,漫天灰尘,从里钻出个焕然一新的小咪,就脸蛋还有点脏兮兮的。
谢尘抱起小咪往市区走,拿出纸巾给她擦着脸:“小咪,你有没有觉得刚才那两条狗不太对劲。”
小咪被谢尘抓住擦脸,一脸灿烂傻笑:“他们好凶。”
“除此之外呢?”
“就好凶好凶。”
小咪挠着头:“反正它们比一般狗狗都凶好多,而且听不懂我说话。”
“别的小狗能听懂你说话?”
“对啊,楼下小黄,大花都能听懂,我还教会了他们怎么偷吃家里够不着的熏肉。”
“……怎么偷吃,呸,你真的跟他们说话了吗,我就看你跑得比兔子还快。”
“那三声‘汪汪汪’意思就是我很厉害,不要惹我。而且我本来就跑得比兔子快,我可是妖怪。”
现在想起来你是妖怪了,小家伙落荒而逃的时候好像是惊叫过。
“师父,他们其实是冲着你来的,狗狗这么凶一般是护小孩,你欺负他们孩子了吗?”
那自然是没有的,今天之前谢尘都没来过南区。
南区挺萧条,靠近废纸厂区有不少棚户。脏兮兮的房屋,淌着污水的小路,穿补丁衣服的孤寡老人,屋外推着刺眼又刺鼻的垃圾堆,那是收破烂的。
很难想象国际化大都市的西海,直线距离不到两公里之外的市郊,还有这种比贫民窟还不如的地方。
谢尘叫了辆动力三轮车,师傅是个本地老汉:“师傅,去师范大学城。”
“得嘞。”
老汉很面善,也很健谈:“这小女娃子长得真有福气,是你妹妹?”
小咪听人夸她,一脸傻笑:“嘿嘿嘿。”
“嗯,带她来这边玩儿,南区这边不是有天然小湖泊嘛,不过我们遇到好些野狗,都挺凶,就回来了。下次做好准备再去。”谢尘意有所指。
“啥小湖泊,别听人乱传,就是以前造纸厂的蓄水池,后来荒废了,那没什么好玩的,蛇虫还多。你们可万万别再去了,最近那边不太平。”
“就是那些野狗吗,我练过,寻常三五只不在话下。”
“别嫌大爷啰嗦,我也是一片好心。最近南区那边的野狗都发了疯似得,邪门儿得很。见人就咬,那边好多人被狗咬伤。据说有个施工单位的民工被一群野狗扑了,边上人又拉又打,那些狗是死活不松口,狗全被打死,人也被咬的面目全非,没能救回来。”
果然。谢尘信了七八分,“没有报警吗?”
“当然报警了,不过警察来了又走,被发疯的野狗咬死怨得了谁,最后还是施工单位赔钱了事。最近城管捕狗队也勤快了很多,捉了这么些年,抓得还不如生得快。”
“不过野狗发狂也就是最近的事,那边一开始施工,全村人都不太平。往常一到晚上就能听到野狗乱吠,现在一到晚上静悄悄的,一点声响都没,瘆人得很。施工队那边也请了高人来看过,说是什么风水问题,施工冲撞到本地土地公。杀鸡宰羊的跳了几天大神,屁用没有。”
听起来事态比想得还要严重很多。“施工队那边还在施工?”
“几千万的大工程,哪能说停就停。不过底下那些民工是被吓坏了,天天磨洋工,我看那工程也够呛。”
“我怎么听您吹得这么邪乎呢,怪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