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问题把洛竹问住了。对啊，我怎么就确定是丧尸病毒造成的而不是别的什么？

过了好一会洛竹才想起来这根深蒂固的思维从何而来——小影对自己说的。

虽然小影说这是自己从一片预言到末世的帖子上看的，但洛竹总觉得有问题。

见洛竹不说，净空也不能逼迫洛竹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就目前我对丧尸的研究，也觉得是丧尸病毒引起的，不过你知不知道病毒和毒素是两种东西？”

“不是一个东西？”洛竹一直以为病毒和毒素是一个东西，不过听净空大师的意思，是两种东西？！

“病毒是非细胞生物，是生物，毒素大部分是蛋白质，是物质。”净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洛竹，心说现在的学生已经连这种最基本的东西都分辨不出来了吗。

“所以说你去找白面粗尾猿去克制丧尸病毒是根本不可行的。”

“但我成功了。”洛竹面无表情。

“碰巧而已。”净空不为所动，面无表情，“你先不要急着否定，先听我根据你的情况完善你的理论如何？”

洛竹点头，伊泛舟只觉得自己有点跟不上两人的思路了，这两人说话总有种说不透的感觉，却又能明白对方的意思，所以交流无碍，但自己听着就有点费事了。

“结合观察经历、解刨经验以及你的经历，我整理了丧尸病毒影响的过程。”

净空写字速度很快，在说话的时候已经写满了一张纸，而且字迹工整，强劲有力，全然不像这个年龄能写出来的字。

“丧尸病毒最先影响的是大脑，它会屏蔽大脑对于身体的控制，让丧尸行动全部依靠本能，丧尸四处狩猎，寻求食物，积攒力量，病毒就会慢慢解开对大脑的屏蔽，这时候的大脑已经完全被病毒变成脑核……这是在没有发现你这个特例之前我的推测。”

“之前的推测里没有涉及到毒素问题，无法解释你的嗜血性从何而来，就算是身体的本能反应，也不会是人的身体的本能反应而且也无法解释丧尸愈合问题，所以我做出进一步推测——丧尸病毒改变了宿主的身体。”

“在病毒屏蔽大脑以后，病毒会刺激身体，产生毒素，毒素遍布身体，让身体依照丧尸本能行动，同时也赋予了丧尸极不寻常的愈合力。”

“这就是你为什么有时候无法控制身体的原因，因为你一直是在和身体里的毒素做斗争，当你拥有白面粗尾猿的能力后，你便不会受制于你，你也就不再有嗜血冲动了！”

“这一点从白面粗尾猿的行为就能看出来，它很理智，没有像其他丧尸那般四处破坏，而且它也体会到了毒素转化为力量的快感，不然它是不会违背常理的去收集毒蛇，让它们咬自己。”

“而且你的身体不断释放毒素，你又能把毒素转化为自己的力量，你就会一直变强，在同一级丧尸中，你应该是最强的那个，你在力量上压制住隐形丧尸就能证明这个！”

洛竹眼神发亮，接替净空继续说道：“而我既然能吸取毒素力量，也拥有极佳的愈合能力，就说明愈合力并非是毒素本质，只要把增强愈合力的部分提取出来，那就会让所有人都拥有这种愈合力！”

净空愣了愣，嘴角勾起，笑容扩散，随即扬天大笑，震得洛竹和伊泛舟捂住耳朵。

“你这小子，不，是洛施主，这一点连我都没有想到，你可真是时时刻刻都在为人类着想，让老衲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