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惭愧又释怀，面上勉强显露一丝笑意，有些僵硬，“原来是这样啊。小年，你说你在街上碰见了王爷，是哪位王爷？”

木瑜道：“是永王。”

“难怪。小年，你可有受伤？”封煜将锦年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没见什么受伤或不对劲的地方，才松口气似的道：“小年，下次若是遇见永王，万不可意气用事，能避让则避让。”

锦年疑惑：“为什么啊师哥，那个永王长得跟女人似的，看着很欠揍！”

木瑜捏了捏拳头，朝着虚空打了一下，也笑道：“对，可欠揍了！”

封煜破天荒地开了个玩笑：“别看他表面长得像......女人，其实他的内心比女人还毒辣。”

“......”

“噗嗤”木瑜先反应过来，惊奇地瞧着一本正经说着冷笑话的封煜，只见他面无表情，眼角却早已堆积了一层厚重的笑意，浓浓的化不开，正与木瑜的视线相交......

“师哥，这一点都不好笑......”锦年却笑不出来。

“封将军。”木瑜抱拳，“虽然我和锦年的相遇纯属偶遇，但我其实是有事情来找您的。”

“哦？什么事？”封煜幽深的瞳孔乍起一道朎胧，与头顶斜侧照射进院子里的日光重叠融合。

那一刹那，正遮住了木瑜不知不觉中带些探究的视线。“封将军，我想和您还有锦年一同出征，尽我的绵薄之力为你们做一点事情，哪怕只是做些杂活也可以。”木瑜说得很是诚恳，绝不像有半点虚假的样子，这些也确实都是她的肺腑之言。

战场，总是男人的天地，从来没有女子的一隅之地。

但木瑜觉得男人能够做到的事情女子未必做不到，自从她决心习武，就没想着一辈子待在闺房中虚度一生，她想要做的，是世俗之人所谓的男子才能够做成的事情。

“啥？木瑜，你要和我们一起去打仗？”锦年惊得瞪大了一双眼眸，不可思议。

木瑜的决定也让得封煜意想不到，忽而一下子封煜脑中轰地炸开了——“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去上战场，你这不是送命么？”声色俱厉。

木瑜被他吼得一愣，“封将军，我不怕死，如果你觉得我上了战场只有死路一条，那我更要证明自己了，否则被人看扁！”木瑜虽然看起来很随和，但其实她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样。

只要认定了一件事情，不管前方是刀山火海还是龙潭虎穴，她都要闯一闯，绝不回头。

这句话说完，她掉头就走。

“木姑娘......”

“小鱼鱼......”

锦年跟了上去。

封煜欲踏未踏的脚最终还是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