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有些酸涩,许是原主的感觉还残留在身体里,间接的影响到她的情绪。
南一想把这异样的感觉赶出去,自己不好受,也想让他不好受,谁叫他娶了原身。
人年纪轻轻香消玉陨,他这儿还充大爷似的,让她道歉,原身多冤啊。
“又不是我的错,凭什么要我陪礼道歉,真相究竟如何尚未可知。”
她就不认,他还能怎的。
胤禛一愣,回过神来一把甩开她,南一悴不及防跌退几步,身体撞到旁边盛开的蔷薇花枝上。
见她痛得闷哼亦无动于衷,双眼冷漠疏离望着她。
女人,才对她好便持宠而娇,眼里厌烦的情绪快速闪过,他向来厌恶不懂谦让,不知进退不听话的女子。
胤禛面上风轻云淡,抬手抚平袖口的褶皱,漠然望着她,“看来,你还没反省好,也好,你便在这好好反思,府里不介意多养一个闲人。”
说完他大步离去,好似方才的唇齿交緾,不过梦一场。于他而言,除了嫡福晋,其它女子只是给他孕育子嗣和无聊时慰际的物什而已,高兴哄两句,已是极限,得寸进尺便容不得。
再者作为皇子首要是后院宁静,妻妾合睦,她踩中他最难容忍的底线,一个不听话的女子而已,他不介意多她一口饭食。
南一看他的背影惭惭消失,旋即冷哼一声,白养着她,正合她心意。
白吃白喝白住,还有丫头伺候,神仙日子啊,一辈子这样,她才不想跑路。
南一不在意胤禛的离去,她尝试站起来,手心传来一阵刺痛,有湿濡的沾稠之感,抬起手,发现跌倒时,手按在花盆破裂的尖角上,划开道口子,血顺着指缝滴落于地上。
糟糕,她最满意的就是这双手,慌乱中将帕子抽出来,压在伤口上,养父母说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随意损伤。
她自小习武从不轻易让自己受伤,出道后更是如此。如今虽是别人的身体,她更是要爱惜了,毕竟是别人的,若人家哪天回来也能完好无损的接收。
待止住血,白帕已全部染红,正想回去,青云和宜人已寻过来,不想她们看到她受伤之事,便将帕子塞在花丛里,又将地上的血迹来回蹭几下,瞧不出来才停脚。
两人走到南一身前,见她面无异色齐齐放下提起的心,方才主子爷径直走掉,临了小顺子朝她打眼色,她们暗自惊怕,恐有事发生。
原本她们以为主子爷至少会留下用膳,白高兴一场,宜人试探的开口,“主子,你没事吧。”
南一朝她笑笑,“什么事,净瞎操心。”
“那爷怎么走了?”青云蹙眉道。
“他有事呗,”南一微挑眉梢,虽说是被她气走的,却也不能说实话。
青云宜人两人对视一眼,不对,一定有事,不然,小顺子干嘛暗示她们,但看主子不想说,又不好追问,主子们有些事确实无法宣之于口,不是她们下人能管的。
南一深吸几口气,到清朝她也学会伤感了,真不像她,随即释然,扬声道:“好了,丫头们,主子我饿了,赶紧喂饱我吧。”
两人扶着南一,异口同声笑道:“奴婢遵命。”
“真是我的好丫头,”南一感叹,不枉她维护她们一场,三人说笑的走了。
回到卧房,南一斜倚在榻上不动,说想吃鸡蛋羹,吃饭时别扭地使用左手,青云奇怪的看她,她讪讪一笑,说自己左手也灵活,青云暗道,主子又折腾。
南一憋脚的借口暂时瞒住了身边人。
洗澡也避开了丫头们,睡时赶了她们出去,待到夜里才偷偷检查伤口,想上些药,可惜,翻箱倒柜没有找到半点药膏,寻思明天出去一趟,找找那三个哥们,伤口被丫头们知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