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说了不起,只是就事论事!”姽婳是尽量迁就他,应付男人,不管哪一种男人,她是经验老道的。
姜由抬头望了望天,想说什么又忍住不说的样子。
“姜由,你想说什么?”姽婳的眼睛真厉害。
“鳌琨入关是为了找夏侯刑风?”
“你来了很久,不然怎会听到……”
“唔!”
“姜由,这可是个大秘密,你必须守口如瓶。”
“他们之间是何过节?”
“这我不知道,鳌琨不说我也不想问,这是他们个人之间的恩怨。”
“可是他们彼此好像没正式见过面?”姜由似乎对这件事很感兴趣,还要追问。这是可以理解的,人之常情,谁不希望敌对的人出现更厉害的对手。
“我说过不知道。”
“鳌琨会是夏侯刑风的对手么?”姜由不死心。
“在没正式交手之前谁也不知道。”姽婳表现了她的滑,不正面答复问题,也不掺入自己的意见和看法。似乎她怕姜由一直唠叨下去,急转话题道:“时间已经很晚了,我们走吧,老干爹那边不能就这么搁着。”随说随挪动脚步。
姜由只好无言地跟着走。
夏侯刑风长长舒了口气,虽然他欣赏了几场精彩好戏,也得到了不少意外的宝贵资料,但呆久了总是累人的。
他也跟着离开。
柳林恢复空寂,像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
古庙附近不远的一间独立小屋。
原本没有人住,是一间无主小屋,一椽三开间,四周残留了几根木桩,但看得出是支持篱笆的。杂草丛生,高与人齐,屋边的果树仍然开花结实,由于没人修剪,变成了野果,结满树,但果实小得可怜。
五天前搬来了一对父女,老的半百,少的是个待嫁的大姑娘,没人知道他们的来路,当然也没人会来过问,只是庙里的和尚发现了这事实,但也没有搭理。
今天,第六天,小屋内外已经整理得像个样子,虽然谈不上焕然一新,最少不会再给人以荒芜破败的感觉。
这里极少人到,因为它不靠路。
现在,过午之后不久。
有人到了,是个衣着整洁光鲜,皮肤白皙,但面目很冷很冷的年轻人,他,正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冷血杀手”夏侯刑风。
“欧大叔在么?”他在新筑的竹篱笆外叫了一声。
“谁呀?”屋里传出一个少女的声音。
“是我,玉漱。”
“噢!夏侯大哥!”
一个青衣少女出现门边,年纪在二十左近,人长得十分秀丽,朴素的打扮更显出她的脱俗,微向下弯的嘴角,表示了她是个有性格的女子。她笑了,笑得很自然,自然中流露着热忱,似乎很欢迎夏侯刑风的到来。
夏侯刑风进入竹篱门,先朝左右打量了一番,然后望向叫玉漱的青衣女子,脸上浮起一个微笑,这太难得了,在所有认识他的人的印象中,“冷血杀手”是不笑的,不但不笑,而且冷酷得不带人味,现在他居然面带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