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洪又点了点头,这次点头是出自衷心的赞同。
“他非死不可又如何解释?”
“这道理西门二侠应该想得到!”姽婳说完此话把烧残的柴头拨进火堆,然后才沉声接下去道:“如果西门二侠不幸伤在夏侯刑风的剑下,令兄西门大侠定然会誓死复仇,以令兄的计智和功力,夏侯刑风难逃一死,所以我说他死定了,时间迟早而已!”这番话很中听,同时捧了“西门三煞”的老大。
西门洪毛脸上浮出得意的笑容,道:“姽婳姑娘分析得极有道理!”
“就事论事而已!”
“为什么……姽婳姑娘不想夏侯刑风现在送命呢?”
“因为他对我还有用处!”姽婳不假思索的道。
“用处?”西门洪又瞪大眼,他下意识地想到了歪处,像这样的女人,是难免不让人朝这方面想的,尤其夏侯刑风的名头和那与众不同的风格,最令有性格的女人倾心。
“对!”
“什么用处?”
“夏侯刑风本身关系着一个极大的秘密,而这秘密又关系着我的大事,所以我必须让他活着,就是如此。”姽婳语焉不详,实际上她说的话也等于是秘密,除了她谁也不明所以,说与不说都是一样。
“姽婳姑娘……能不能说得更清楚一点?”
“西门二侠,到时候我会说。”
西门洪对姽婳完全没了辙,有些牙痒痒。
“西门二侠要问的问完了?”姽婳没等对方再开口便接着说。
“完了!”西门洪随口而应。
“那我就说出我找西门二侠的原因,其实没别的,很简单的两个字,借重!”
她把借重二字说得很响。
“西门二侠谅必不会拒绝?”一直不曾说话的鳌琨现在开了口。
“当然,能为姽婳姑娘效力是荣幸!”西门洪已失去了自主。
“好说!我们这算是合作,将来……如果西门大侠也能鼎力惠助的话,我们会无往而不利。”很好的说辞,到底助什么,往什么,她等于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我们天明出山!”鳌琨又加了一句话。
天明、日出,晓雾消散。
夏侯刑风和老干爹师徒在山穴里睡了很舒服的一觉,睡足了,三个人都显得精神奕奕,在洞里共商行止。
“夏侯老弟的意思暂不出山,我们全留下?”
“对,我们必须查明三座怪冢的根由,要是司马先生的推断正确,墓里安葬的是三位贵同道之中的两位,关键在于活着的‘梁上花’宋三娘,到底是她为了独吞‘神通宝玉’而杀害了两同道,还是阴谋者在背后全盘操纵?想不通的是既要造墓掩饰,为什么又要演投岩那场戏?”
“老夫忽然想到了……”
“司马先生想到什么?”
“中间的一座墓碑上没刻记号,表示人还活着,但已经有了死志,所以先做好坟,而演戏的目的是当众表明她已经投岩而死,之所以这样做,定是她在某一个时间败露了行藏,有人知道她还活着,不得不来这一手以图掩饰,而知道她活着的,很可能便是‘百灵会’的人……”
“嗯!这样可以说得通。”夏侯刑风颔首,同意老干爹的看法,也只有这解释比较合乎情理。
“不过……老夫还是怀疑三娘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照她以往的为人,比男人还要豪爽重义,女神偷,绝不比一个正牌的武士逊色。”老干爹的眸子里透出迷惘。
“司马先生,江湖中许多事都是诡谲迷离的,在没水落石出之前,很难依情理推测出正确的答案。”
“那我们只有尽力去找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