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下会留意。”
“我走了,有事再联络。”
“请便!”
没了声息,姽婳和鳌琨想来离开了。
“老二,直栽的话这坑洞不够深!”西门涛在外面说。
“我再来挖!”西门洪钻了出去。
“如果被那烧娘们发现,她一定会阻止。”
“我们的动作还是快些!”
西门涛进棚,从角落里翻出一大捆麻绳,看来是他俩化身乞丐结棚时剩下的,否则不会如此现成。他先解下夏侯刑风的兵刃,然后附贴好两手,上下捆了一个结实,用手抄起,挟到棚外,朝土坑边一扔。
事情已经绝望,但夏侯刑风并未放弃希望。
坑已掘好,夏侯刑风被笔直地放了进去,然后二煞合力填土、踏紧,只剩一颗脑袋露在外面,栽得很结实。
“姓夏侯的,这是进地狱门的第一步。”西门涛阴恻恻地说:“本‘地狱客’是专门带人进地狱的。”
“你得慢慢地走!”西门洪补上一句。
夏侯刑风闭上眼,一口气在,他不认命。
“老二,我们得到天德坛绕一趟。”
“放他在这里?”
“这地方鬼才会来,弄些草把他盖住。”
“我们真的要替‘御凤仙子’卖命?”
“老二,那你就把大哥我看扁了,她利用我们,我们也利用她,得到了‘墨玉麒麟’,连人也是我们的,不过得要十分小心,这女人不简单,别忘了咱们老三曾经勒死她的小宠物‘蛟龙鞭’姜由,我猜她不会甘心。”
“嗯!我也是这么想,要不是那只老干爹点破……”
“纸是包不住火的,别谈那些了,我们走!”
西门洪抓来些枯草盖在夏侯刑风的头上,两人离开。
这一盖,即使有人走到旁边也不会发觉。
夏侯刑风现在什么也看不到了,由于埋的土踏得很紧,血行阻滞,有上冲的趋势,那种滋味是无法以言语形容的,智慧似乎已经耗竭,但他仍在苦想,他有一个强烈的意念,堂堂“冷血杀手”夏侯刑风是不会如此轻易丧命的。
自信,他永远对自己有信心。
这一份信心使他无数次出生入死而仍然活得很好。
在完全无视的境地里,脑际突然闪耀出一星火花。
他突然想到了“玉牒精微”之中,载有一项奇功叫做“玉府生元”,是在经穴受制之后,不循正途,而以旁的管道来解禁,就是所谓的别出蹊径。
用个比方,一间房屋在门户被封锁之后,不从正面开启,而是经由侧面进入加以突破,也就是说以特殊方式无中生有,纾解被禁的本元。
一念孳生,他欣喜若狂。
然而这份欣喜十分短暂,这一项奇功他没有参修过,只是基于好奇而加以浏览,并未熟记口诀,现在要一字不漏地默忆出来,实在相当困难,但一线生机他非把握不可,就仿佛一个溺水者抓到一小片浮木,不管能否达到救生的目的,绝对不能放弃。
于是,他开始从记忆中搜找那些艰涩的口诀,一字、一句,苦苦拼凑。
天德坛后进的地窖里。
一盏清灯,照出了一个不堪入目的场面。
一个莹白细腻而丰腴得令人垂涎的**横陈在凌乱的枕褥间,被子已掉在床下,床上人浮凸毕现,妙相尽呈,她闭着眼,鬓脚发梢缀满了汗珠,像清晨草叶间的露水,她像是瘫痪了。
床边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吃罗壮汉,短髭绕颊,黑毛覆胸,全身肌肉虬结,双目赤红,活像一头大猩猩。
大汉半张着嘴,死盯着身边的少妇,呼吸是重浊的。
“嘿嘿嘿嘿……”近乎狞恶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