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泥鳅退站一边。
“笑话,我……会醉,呃!”夏侯刑风晃了晃。
“还说不醉,连坐都坐不稳了,来,我扶你进房去。”温柔、体贴,由一个美艳绝伦的女人表现出来是相当惑人的。
“你……想迷惑我?”夏侯刑风醉眼迷离。
“那也无妨。”
姽婳春花般笑了笑。
小泥鳅看直了眼,连嘴也张开了。
姽婳上前,满无所谓地挟住夏侯刑风的膀子,用香肩抵在他的腋下,硬把他架了起来:“走,我带你进去。”
“我……自己会走!”
夏侯刑风推开姽婳,脚步浮跄地进入卧房,手扶桌角站了站,结果还是躺倒床上。
姽婳跟进,坐在床头椅上。
“刑风,我没见你如此醉过,什么事不顺心?”
“我……终生不娶,哈哈哈哈……”
“什么意思?你……准备出家当和尚?”姽婳的流波妙目瞪大了,柔柔的手,按住夏侯刑风的左上胸。
“不,冷血杀手……岂会去当和尚。”
“那你说终生不娶?”
“对,是终生不娶,不娶……就是不燃花烛不拜堂,不定……名分,但一样可以跟女人……这不是很好么?”
所谓酒醉心明白,其实只明白一半,由于理智被麻醉,他把心里所想的全抖出来了。
“你为什么有这决定?”姽婳茫然不解。
“因为……因为……我没办法不这样。”
“为什么没办法,总该有个原因的吧?”
“不……要问,姽婳,你……赞成我的做法么?”他抓住姽婳的手,醉眼射出异样的光,直照在她的脸上。
小泥鳅在房门外直搓手,他不明白一向冷沉不苟言笑的夏侯二爷何以突然会变成这样?
“刑风,这问题我们以后再谈!”
“你……不是说要跟我重续旧情么?”用力一拉,姽婳的上半身仆倒他的身上,另只手把她紧紧搂住。
姽婳不动了,她要享受她心爱的男人所给她的意外但不正常的温馨,当然,她也不忘利用这难得的时机,像她这样的女人,是不会放过任何有利机会的。
“刑风,酒醉露真情,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你表面上冷漠无情,但血是热的,你那样做,只是为了维持你‘冷血杀手’的形象,我非常了解。”
“冷血杀手”的形象这几个字使夏侯刑风清醒了些。
“姽婳,你大白天来找我……一定有事?”
“何必一定要有事,我想你,想来看你不行么?”
“行!不过……我仍然认为你是有事而来。”
“刑风,你真难缠!”
“说,什么事?”
“刑风,你刚才说你终生不娶,我……不问理由,赞成你,不拜堂、不要名分,伴随你过一辈子,不过……你也要答应我,我们同心合力,取到‘神通宝玉’……”
“又是谈合作?”
“刑风,我说得很明白了,我们俩是一体。”
“神通宝玉对你这么重要?”
“我想要的东西我一定要得到!”
“包括人?”夏侯刑风更清醒了些。
“我不否认。”
夏侯刑风默然,他对她知道得太清楚,她是说得到做得到的,不择手段,不计代价,天赋的优厚条件形成了她与一般女人不同的性格,任性、恣情,却又工于心计,如果她要掌握一个男人,那男人绝无法抗拒,甘心受她玩弄。
唯一的例外是夏侯刑风,他始终保持独立的性格,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她对他的看法与感受便与其他男人不一样,她觉得他才能配她。
今天,夏侯刑风的行为有些反常,对“鹦鹉夫人”的承诺使他悔恨无已,因而产生了一种亟需补偿的心理。
补偿的心理,自然反射到行为上。
现在,人见人迷的江湖尤物正与他体肤相亲,柔软而富弹性的酥胸紧贴在他厚实的胸脯上,香腮靠着他的肩,檀口吐气如兰,他有进一步相亲的冲动,于是他的手在她的肩背上游移起来,隔着薄薄的绸衣,仍感其肌肤的柔腻,他没有迷醉,只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可是对谁报复呢?
是“鹦鹉夫人”还是自己?他不知道。
“刑风,我多希望有这么一天!”声音像梦呓。
“唔!”夏侯刑风的手移到了她的腋下。
姽婳的呼吸快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