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这个圣帆号算什么,你们听说过没有,东麓诗院的宋老怪物,和他娘子,还有几十名弟子,花了三十年时间,做了一只大龙纸鸢,不要说坐,连见都没有几人见过,那玩艺才叫霸气呢?”
“大龙纸鸢?这个我好像听说过,听说这个好家伙,又能飞又能走,还有吐火喷雾,厉害着呢?”
“是吗?这么神奇,那得要多少人才能让它动起来?”
“我听说好像是八个人,而且需要水雷风火四大法天师配合进行,飞起来跟真龙一样。”
“哇!这么厉害,要是今天能见着就好了。”
“你们就别想了,这宋学监我可知道,是个除了名的纸鸢迷,除非是诗相大人来了,看他愿不愿意拿出来让他乘坐。”
下面几人正议论着呢,那圣帆号上,便响起阵阵锣鼓之声,打得是热火朝天,震耳欲聋,老远都能听得见,惹得众人纷纷抬头望去,驻足观看。
“君复兄,不要愁眉苦脸的嘛,这圣童又不是只有你东麓诗院没得着,那颖都的国子诗院、颖都诗院,不是都没得着吗?”
“他们还是道院直属的呢,他们都没为这事生气,你为这事生什么气吗?”
桑德尔今天穿了一身大红色的大袍子,头上戴了一顶又高又尖的尖顶帽,本来只有六尺的个子,竟与林逋的八尺伟岸之躯相差不多。
此刻,一张大肥脸,摸得油光发亮,笑容满面地看着林逋,得意之情异于言表,昨天回去之后,他再三确认了一下,昨晚罗寅的确被光环绕过。
而且他的诗才,啧啧,说多了都是泪,激动的泪。
看着那艘大风船,听着那震天锣鼓声,心中像是吃了蜜一般的甜,谁叫你林逋什么不好当,却要去当个药天师。
没有快速飞行的灵器,没抢过我了吧?
救死扶伤,起死回生,受人尊敬,我呸,都是扯蛋,要是这一次的诗会论道,你东麓书院再输,我看你怎么对得起这大楚名院四字。
“桑德尔,你别太得意。这谁是圣童可不是你说了算,是天帝庙里的圣天镜说了算,只有祭融仪式一结束,一切自有分晓。”
宋痒就站在林逋的旁边,听见这些难听的话,好不容易平复的激动心情,又开始冲动起来,要不是林逋说过,不到最后,千万不得说出,这时候他早就狠狠打击桑德尔了。
不等桑德尔说话,马拉美便将他头上的尖尖帽脱了下来,摸了摸他一头金色的头发,好像他的头发就是被罗寅的金光给照得那样一般,摊开双手,不削说道。
“宋学监,你何必动怒呢。你不是说了嘛,这圣童是谁,我们大家说了都不算,要圣天镜说了算,即是这样,你也可以弄个人出来呀,看他能不能成为圣童。”
“你,你信不信,今天我把那你尖尖帽给烧了。”
宋痒一听,就要去抢马拉美的帽子。林逋一见,长舒一口气,急忙拉住他道:“公序兄,天帝庙前岂可造次?”
“掌院大人,不是宋大炮我造次。你看这二人的样子,头上带着顶尖帽子,像那城东的通天塔一般,这不就是对诗天帝的最大不敬吗?”
“今天我宋大炮,要不把这老匹夫的帽子给烧了,我这大炮以后就不开炮了。”
宋痒越说越气,趁马拉美不注意,一把夺过他手上的帽子,体内诗灵之气一动,阵风突起,将那帽子直直吹向旁边的火盆,轰一下给点着了。
“宋公序,老夫今日与你势不两立!”
马拉美说着,法诀一掐,就要诵诗,却被一旁的桑德尔一把拉住,笑了笑道:“马拉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谁叫你戳别人的痛处呢?”
马拉美一听,愤怒的脸上突然一笑,“掌院大人说的是,我失了一顶帽子,他们却失了一个圣童,我赚大了。”
说着手上一闪,又多出一顶金色尖尖帽来,带在头上,得意十分地道:“宋公序,有本事你把那圣童也给我抢了,我马上把这顶诗督亲赐的帽子给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