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谦兄!你说说,这圣童突然将我等赶出来,是为了什么,是不是他心中还恨着我们呀?”
“这,这个老夫一时也说不好,不过就咱们平时对他那态度,他记恨我们这些个叔伯兄弟,那也是应该的。”
“是呀!都怪老婆子这眼神不好使了,竟然相信那陈浩小子的话,竟然哎,竟然给那雪莉女娃作谋,这下恐怕圣童大人,是不会原谅老婆子我了。”
“子谦兄呀,这罗杰落难之后,也就你帮衬过他几回,要不你代表大家去问问圣童,要我们这些个做长辈的怎么做,他才能消了这口气?”
“是呀!我可听说了,这圣童那就是天帝的弟子,发起怒来,日月变色,江河都要倒流,那是我等凡夫俗子,能承受得了的!”
院门外,这老罗家二房的整整二十八家,几百号人,个个都守在外面,唉声的唉声,叹气的叹气,后悔的后悔,思过的思过,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开。
这圣童那可是千年难遇的事,本想着罗家西巷的大房,得了一个圣童,他们二房要被收拾的服服帖帖了,没想到这二房里,最没出息的这一家。
竟然也出了一个圣童。
他们这二十八家几百号人家,就完全指望着他扬眉吐气了,要是连罗杰也生了他们的气,他们这些人的日子,那就没法过了。
罗子谦做为二房子字辈老大,当然最清楚这一点,他们这些人,今后的荣辱兴衰,可全靠罗杰一人了,摸了摸山羊胡子,思虑起来。
要说他帮罗杰,也就是给罗杰拿过几次馒头,还有一点儿泡菜,对了,还有一块前年的腊肉。
说白了,那也算不上什么恩德,只是比那些见了他就躲的人,稍稍好了那么一点点。
“诸位,要不这样吧。我听说陈浩这个坏小子,骗了咱们家罗杰一万两,我们二十几家人合计合计,把这帐给他摆平了,也算是老罗家二房,给圣童一点心意。”
他说话时,把咱们家罗杰,加重了力度,放慢了速度,好像罗杰就是靠着他罗子谦的几根泡菜,才能活到今天一般。
“子谦兄,我看这个法子可行。这样吧,我罗子雄出五百两,你把这名给我写上。”一个老头说着,立马从怀里拿了五张百两银票出来。
“罗子雄,你什么意思呀,就你有钱是吧?老婆子,把钱拿出来,我罗子川也给五百两!”另一个老头说道。
“老头子,这可是咱闺女家的嫁妆钱,要不咱少给一点行不?”他旁边的妇人,看起来有点舍不得。
“你个臭婆娘,当初老子让你把霜儿嫁给罗杰,你就是不肯,说这说那的。现在老子给点钱,你又在那叽叽歪歪,你想断老子的财路的是吧?”
那罗子雄哪里肯听,要是巴结上了圣童,说不定这桩婚事就成了,反正圣嘛,娘子可以多娶,那圣帝活了四百岁,不就娶了四百个娘子吗。
咱二房这圣童,怎么说也得娶四十个,早给钱早安心,以后说不定就没机会了,急忙把银票夺了过来,让罗子谦把名字写了上去。
“既然你们都给了五百两,老夫做为二房的子字辈老大,也不能太寒碜,就给一千两吧。”
罗子谦说着,也打了个手势,一个家奴走了上来,从怀中拿出了十张百两银票。
众人见着三个资格老的都给了,也不好说些什么,急忙从怀里、兜里、鞋子里、裤裆里,摸出一张张银票,你一张我两张地捐了起来。
可这钱捐出来之后,众人不但没有愁眉苦脸,反倒是舒了一口气,心中如获大赫一般,脸上高兴地不得了,恨不能再多给几张。
毕竟在这富庶的灞州城里,很多有钱人,家里堆着金山银山,可却不一定能有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圣童,那是什么?就是将来的诗宰大人。
银子,对他而言,只是河里的水,一舀一大飘,山里的石头,一捡在大堆。等他长大成人之后,今天给的这一点,那还不得百倍千倍的奉还。
总之一个字,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