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如此之人,怎么会因惊变之事,便离开了诗院,作了这不问世事的闲云野鹤,只是等待继任者,来完成他所未完之事呢?”
“这—,我也听掌院大人说过,在二代掌院手记中记载,杜首院乃是不世之才,心志坚定,身怀秘法,绝不会做了缩头乌龟。”
“当年,为了这事,二代掌院还跟当时的诗宰范增大人吵过,只是那时舆论往一边倒,都说杜首院胆小懦弱,不堪重任,除了高祖一人,根本没人信他。”
“今日听你这么一问,我更觉其中必有隐情,那敢问这一句诗,到底还有什么意思?”
薛梦琪也跟着说道:“杜首院乃是至信至义之人,不但为我东麓诗院立下不世之功,更从魔将手中,解救了灞州十万民众,如此之人,根本不会撒手不管世间之事。”
“当年,定是有些别有用心之人,嫉妒首院之才,才编造了一些谣言,中伤大人,枉图夺其威风,加害于他。”
“罗杰,今日你务必把这诗解一解,也让我等一除心中疑惑。”
罗杰听罢,神情不由一紧,难不怪在俗世之中,很少有杜牧佳作,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当下重新思虑了一番,才郑重说道。
“两位大人,这诗的关键在于,其是对谁说的。如果是对当时的各位讲学所讲,的确是道出了首院大人的归隐之因。”
“可如果是对有抱负之人,欲成就圣行之人而说的,那这话就不一样了,便成了对他们的金玉良言。”
“哦,我明白了。这正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一直以来,都是我等的思虑方向不对。”
薛梦琪听了,稍作思虑,已经明白过来,忙答道:“历来,我等都是把这诗看成是首院大人对我等东麓之子而言的,却没想到这句话,也有可能是在对你这个圣童而言。”
“这也就解释了,首院大人为何要让众人皆出这小院,独留圣童一人在此了,原来他就是怕众人误会,才会如此道说。”
李元朝却好像还是不太明白,摸着下巴想了一会才道:“原来如此。这首诗如果是对罗杰你来说,便是在警示你,将来有了大权,定要如履薄冰,不可枉纵。”
“遇惊变之事,若是处理不当,更不可轻言坦然二字,如无事人一般。若是这样,还不如从圣位下退下来,把它让给有能有德之人。”
“如果要问这成就圣人之路,只有一条,便是以苦为伴,以苦为师。”
李元朝说完,心中已是舒坦之极,摸了摸胡须道:“我就一直觉得这最后一句规劝之语,太过突兀,好像是凭空而出的,原来是这般解释的。”
罗杰听了,知道二人已经明白其意,作了一辑道:“二位讲学大人,正是如此解释。学生心中猜想,定是首院大人,当日有非处理之事不可,才会留下此一首谒语之诗,离开他一手扶持起来的东麓诗院。”
“绝不是如世间流传一般,首院大人只是个有才无德,有谋无能的懦夫。”
薛梦琪听了,长吐一口气,一直以来,西山诗院那几个老东西,都以此为把柄,攻击他们这些东麓众子,让他们吃了不少哑巴亏。
今天在罗杰的解读下,这首院大人之名,总算是正了。
竟将柳腰深深弯折,行了一个恭礼,感激地道:“罗杰,谢谢你为首院大人正了名,为我东麓众子,擦干净了脸上的抹黑。”
罗杰心中受之有愧,他现在也是东麓诗院一子,这也是他在擦自已脸上的黑,忙回道:“讲学大人如此大礼,学生实不敢当。”
“首院大人天资聪颖,这首诗明暗合一,角度不一样,解读则是有天壤之别,实乃少见,各位大人不知,也属常事。”
“若不是罗杰有幸为这圣童之名,以圣童的角度来解读这诗,万世也难明白其中奥妙。”
说完,罗杰心有所感,忙对着那石头作了三揖,只见那石头突然光华一盛,泛起一道白光,石上之字竟陡然一变,变成了一句话,道是。
“知我秘诗者,必为秘师,即是秘师,当知秘事。”
李元朝一见,心中吃惊非常,他已经把这石头擦了几百遍,从未发现过什么机关,今天怎么会陡生突变,急忙自言自语的说道。
“秘师?秘事?这又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