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旬这才明白让皇子亲近他是什么意思了,气得牙都发痒,他拉过安公公,低声问道:“他们的生母在哪里?”
“回殿下,大皇子的生母在别处颐养着,陛下说将来皇子想见了再告诉他,二皇子和三皇子的生母难产,养了两年,前段时间去了。”
“……”容旬长吸一口气,无法发作,那三个嬷嬷抱着孩子过来请安,其中一个神情惴惴的,她怀里抱的正是那晚偶遇的皇长子。
容旬点了点头,但是也不知道该如何做,只好让她们散了。
这一天,皇榜飞向煌煜各个地方,原来皇帝陛下已有三子,悄悄抚养了两三年,如今昭告天下,举国欢腾。
长乐出门逛累了,在茶馆歇脚的时候听到消息,并未放在心上,反而是茶馆里的说书人吸引了她的注意,陇州一案举国震惊,曹尤二人作恶多端的事情都已被摆上了台面。
“……当时报案者飞奔至陇州知府,却不知道这知府才是最危险的地方,还好有一个人,曾在街上见过这曹贼一面,仅一面就看出曹贼皮囊之下见不得人的真面目……先行到了那玉坑,只等曹贼把人送来,诸位看官可知是谁?”
那说书人滔滔不绝的说着,尤富意图谋害内廷密探,被抓时怀里还有一张从密探那抢走的信,信上居然有一枚凤印,“这密探一说,其实有人不信,毕竟一个密探如何调动得了大内侍卫,现场不是有几个女子吗,听说那位执掌凤印的人为了救人不惜以身犯险,哎,可叹当时审问时我不在现场,不然,能一见那掌凤之人也未可知啊!”
长乐听着,突然问知趣:“陇州可是在涪州南部?”
“是呢。小姐怎么问这个?”
“那天起云哥哥说涪州的鱼可好吃了……”
知趣一听颇有些无奈,心想晴天馋嘴绝不会是遗传自父亲:“…不如一会我去买条鱼,晚上做给小姐吃啊。”
“好呀好呀。”
果然,长乐听完眼睛都亮了,抱起晴天就打算去市场。一路从二楼下来,茶客们的聊天都听得七七八八了。大家都在讨论突然冒出来的三位皇子,讨论是不是那容贵妃所生。
“……既没有说明生母,宫里就一个妃子那肯定就是了。”
“可也没赐赏生母或母族,还是说以前都赏过了?”
猛地,一句话传到耳朵里,长乐不知怎么心里一惊,加快脚步出去了。
“小姐?”知趣看她神色不对,关切的看过来,长乐摇摇头,只当自己是多心,冲知趣笑了笑:“快快快,我想吃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