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电视机。说实话,廖然心里确实受到的打击很大,从小到大,只有他揍别人的份,从来都没有遇到能把自己一招秒的时候。
王胖子接着说道,“你现在的实力,我算是看出来了,也就勉强是个十多级的号,人家黑猫是什么级别,满级100级,杀你和玩一样,你还在这里郁闷了,我一开始还以为你多牛逼呢,原来是废物!”
“滚犊子!”廖然骂了回去。
“你还不承认了,你连你师傅给你的三阳剑都不知道怎么用,还在这里装逼!”王胖子看着这么激将他,还是有点效果的,就继续骂道。
“我不会用,师傅没有教!”廖然内心沉了一下,终于知道为什么师傅不让自己再回去找他,看来以后的路要自己走。
“我艹,不教你,你就不会自己学吗?”王胖子说着,但是说的有些心虚,因为他也不知道廖然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廖然被王胖子说的有些无语,也确实这些天他被那只黑猫的那一爪子打得有些无语,自己从小到大也没有受过这等侮辱。想起那晚黑猫说的话:你师父没有教你什么东西,这句话一直都在廖然耳边回荡着。对于廖然的这位师父,确实没有行过拜师礼,每次廖然问起拜师的问题的时候,岸尘道长都是摆手作罢,自称受不起。以至于廖然现在一身能耐也算是自己学的,遇到不懂得,岸尘道长也给他讲。唯独那一招灵印,算是岸尘道长教给他的,至于别的什么画符箓,奇门之术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廖然自己在岸尘道长的几本破书里学到的。
至于黑猫管自己的师父叫杂毛小子,廖然心里也大体能猜测到,至少黑猫的实力和自己师父差不多,很有可能比自己的师父还要厉害。岸尘道长的实力,廖然自然是最清楚,那华丽的一剑,至今都是历历在目。
那是廖然十四岁那年一个初冬,天已经很凉了,但还不至于到冷的地步。树枝上的枯叶都落的差不多,枯黄的枝干上面零星的还有那么几片树叶,在风中摇曳。村里有位孙大爷,没有挺过这个冬天,一入冬就撒手人寰。孙大爷家算是整个村里比较大的户,两个儿子在外面都做了官,村里的第一条柏油路都是他们家修缮的。孙家一家为人都不错,也没有因为自己的儿子在省城做官,就仗势欺人。不过,村里的人都十分尊敬他,路过走过他们家,看到孙大爷的时候,都是“孙大哥”或者“孙大爷”这么喊着。
每当逢年过节他们家算是最为热闹,还有很多县城或者是市里来的很多官员,去他们家拜访,这些达官贵人肯定不只是来看看这位糟老头子。各种单位的车,各种礼品,反正各种东西吧,算是应有尽有。孙大爷人还是不错,村里的很多小孩们喜欢吃的,他都拿出来分享,廖然当然也是其中一位。
孙大爷去世的当天,他们家那宴席没法说了,十里长街,从村北头一直到南头,都是搭着席棚,直接就是流水席。那些来随份子的人,没法数的过来,很多都是把东西放下,人直接就走了。据说当天晚上,点钞机直接烧了两台。
孙家的两个儿子,也算是孝顺,所有的风俗一点也没有遗漏。守夜的当天晚上,在廖然住的那半山腰的地方都能听得他们家呜呜的哭声。
当时岸尘道长说过一句话,廖然现在都依稀的记得:“各怀鬼胎,人心出妖啊!”,当时的廖然并明白自己师父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前半夜还算正常,可是时间已过了十二点,外面的世界就忽然变得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