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可幸撇撇嘴,总觉得心里不安,她斜过眼睛,发现司机依旧专注的盯着前方,心里似乎松了口气,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吧。
“支————”
车稳稳的停在了她定好的位置,江可幸逃似的下了车,心里默念,还好,没事,走了几步,后边有人叫她,她回过头,看见司机也下了车,松懈的神经又紧绷起来。
她看见司机到后备箱拿了些东西过来,才想起来自己还放了东西在车上,刚才只想快点离开,就给忘了。
“你的东西,走这么急。”司机憨笑道。
“谢谢。”江可幸带着些抱歉的语气,暗骂自己神经过敏,师傅人这么好,她还这么想人家。
“不客气。”
江可幸不知道,她转身的瞬间,那前一秒还满脸憨笑的司机师傅,下一刻却如同变脸般,切换快速,露出令人发瘆的表情。
果然,她还没走出去几步,那栋别墅还近在眼前,可她却永远都走不到了,嘴巴被什么捂住,一股直冲鼻腔的味道瞬间冲觉着她的大脑,意识变得模糊前她感觉自己被人大力的拖向旁边茂密又漆黑的树林,在临近昏厥之际,伴随着不断响起来的手机铃声,和她还抱有一丝希望的向手机伸出的那只手,无论怎样都是徒劳,嘴巴被捂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即便能发出声音,也没人会从这里经过,她从未想过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在她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被人狠狠的玷污了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她再次醒来,她只觉得冷,无比的冷,不是身上的冷,而是心上的冷,像是包围在最冷的寒冰中,又像是在冬季浸泡在十米以下未结成冰的水里,她意识很清醒,清醒到她想打晕自己。
身边的闹钟提醒她已经是凌晨五点了,她涣散的目光看到,周围只剩下她一个人,她躺在那些树叶堆积的中间,头发零散开来,几个小时前新买的裙子被撕的零碎凄美,散落在她身上却遮不住那些青色红色,甚至是划伤后留下的印记,连最爱的鞋子也只剩一只,那一只大概是昨晚被拖走时弄掉了吧。
她眨巴眨巴干涩的双眼,没有泪,难道是留干了么。
“铃铃铃——”
“喂?江可幸,你人到底去哪了?我可等了你一晚上啊?打电话也不接?你别告诉我你没来啊?”周妍气急败坏的声音传出来,看样子确实是等了她一晚上,不然谁能在一大早打电话来。
“哦,我想起来,早上还有个公司例会,所以就没去。”她从未觉得自己的声音可以如此安静平和。
“你,你可真是出息,为了一个破例会就放弃见魏轻的机会,你知不知道这是他最后一天留在国内了,今天下午他就要去国外留学了,你要是还想见他的话,就下午一点,到机场等他好了。”
“哦,知道了。”
“嘟——”周妍挂掉了电话,从头到尾也没听出来江可幸的语气有哪里不对,随手一丢,倒头就呼呼大睡起来。
江可幸放空的眼神,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嘴角被咬破血才刚刚凝固不久,手覆在上面,还隐约有撕痛感,她多想就这么直接扯开,她笑了,有一个念头突然冒在脑中,死了也好。
“宋队,刚接到一起自杀案件,法医已经先过去了。”
“自杀案件?为什么没转到隔壁。”
宋荣浅问道,什么时候自杀案件也要重案一队来处理了,还有怎么法医知道了他还不知道?
“额,因为报案人说,这可能涉及到一起强奸案。”徐思庆吞吞吐吐的让宋荣浅听着很不舒服。
“到底怎么回事?”
“额,二十分钟前前台接到报警电话,说是割腕自杀,然后又说被人强奸,然后还说了案发地点是城西的别墅区附近的树林里......”
“二十分钟前?那怎么过了久才来汇报?”宋荣浅打断他,表情严肃的质问道。
“前台说,那个人语气平和,以为又是恶作剧,最近不是有好多这种恶意电话么,每次去到现场不是被耍就是被笑,所以以为这次也是,后来不放心又查了查id,想着就叫物业去看一眼,结果....”徐思庆也一脸懊悔,心里揪成一团不好受,埋怨自己怎么就不早点发现呢,平时连恶作剧都当真的人,怎么这次就不能再亲自去看一下呢。
“结果怎么了?”宋荣浅猛地站起身,在好的修养也要爆发了。
“割腕,还有法医说报案人是她自己。”
“把一队人召集马上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