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听说这几日荣国府上的女眷要来寺里”,冬夏突然提到。妙玉正对着烛火想着事情,突然听到冬夏提起荣国府愣了愣,问道:“怎么突然提起这个?“荣国府的事情自从救了秦可卿,妙玉就没有去刻意打听过了,突然听冬夏提起,才想到近段时间因为一心寻找贝叶经文,所以对荣国府的那些女子她也没时间去想该如何将她们拉出那个泥潭,她到底是个子嗣的人,虽然同情那些命运不幸的女子,可是她更关心她能不能找到功法的下半部分,解决自己的身体隐患。“听那些小弟子传言,明日她们老太太要过来,老太太与蟠香寺的主持交好,这次主持出外云游,惠清师太不愿意怠慢了老太太,让人拿住了话柄,而且老太太还带着他家那位含玉而生的小少爷,希望能让众位师太为这位小少爷祈福呢,所以明日众位师太都会出去为这位小少爷念经祈福”。妙玉心想这倒是个进入主持院子的机会。
妙玉这段时间一直在寻找进入主持院子的办法,经过妙玉这段时间的观察,贝叶经文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就被藏在那里。但是妙玉几次假装从那个院子旁边路过,发现那里虽然没有安排人把守,但是主持的院子,就算主持出外云游,居然连打扫的弟子都不曾有,这就太让人奇怪了。
这个院子并没有明确的名字,但因为门上有一个’禅’,所以弟子们都叫它‘禅院’,禅院是历代主持的住所,蟠香寺并没有禁止弟子进入禅院,但其实除了主持和其信任的亲传弟子、主事师太并没有人真正进入过里面。而且因为没有明令禁止,只是无形中将人隔离开来,所以一直以来并没有人发现有何不妥之处,妙玉若不是为了寻找贝叶经文,她也不会刻意走遍全寺,也不会发现禅院的特殊,只是如此一来,妙玉想要进入禅院更加困难,禅院无人把守,更说明其中有不怕人偷入的依仗。不过明日蟠香寺的众位师太和有头脸的弟子都要在前堂,那后面的就只剩下一些小弟子了,那她就可以趁机进去禅院了。
妙玉想到这儿,就起了精神,对做在灯下缝补的冬青和冬夏道:“明日师太们都在前堂,后院只有些小弟子,倒是进入禅院的好机会,明日等师太们都去见客,我就找机会进去禅院,你们就两个守在屋里装作我身体不适在房里休息,不管外面发生何事都不要轻易出去“。
冬青和冬夏虽然不明白妙玉为何一定要找到那捞什子经文,但见妙玉为那经文茶饭不思,就知道那必是对于妙玉来说是极重要的,两人心知妙玉已经下定决心,无法阻止,只得反复交代她一定要小心。
妙玉既然决心要浑水摸鱼,自然在行动前要制定好计划,猜到那院子里必定有着阵法,所以只能临时抱佛脚,将能找到的关于阵法的书籍粗读了一遍,可惜妙玉在阵法一途上无甚天赋,在这极短的日子里,连阵法入门都没有做到。
果然,过了几日,荣国府的人带着一大群女眷乘车带仆,锦衣玉带而来,惠清师太带人在门口相迎,”贵客来临,有失远迎,失礼失礼“,惠清师太笑道,惠清师太的举动无疑给了史老太太极大的面子,老太太只觉得脸上有光,心想果然自己一品诰命的身份不是虚的,刑氏、王氏谁有自己的脸面。史老太太也笑着回道:”师太言中了,老身又算得上什么贵客,老身就是个讨人嫌的,不让人烦我多管闲事,我就要念一声佛了,不过今日却是要叨饶师太了“。说着眼睛扫了王夫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