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玉师姐,回去吧,师叔祖闭死关,谁也不见”守门的小弟子将妙玉挡在了门外。
“我知道,但是我真的有急事儿,还请师妹通融一二,帮我禀告一下”,妙玉哀求道。
那守门的两个弟子也是无奈,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较为年长的回道:“师姐,不是我师妹二人不给师姐方便,实在是师叔祖闭关前特意交代过的,师叔祖如今正是参禅的紧要关头,就算是天塌了的大事儿也不能搅了她,这万一出了什么事儿,我和师妹也实在担不起呀,还请师姐不要难为我二人”。
“我也知道两位师妹不容易,不知这样可否,我就到洞外禀告师叔祖,绝不进去”,妙玉也无意为难二人,妥协道。
年龄小的那个将讯问的目光投向师姐。
那师姐心中也是为难,那妙玉她虽然尊句师姐,可她毕竟不是蟠香寺的人,按道理她自然该将人拦在外面,但是之前师叔祖也破例见了她,似是对她另眼相看,也不知道师叔祖是个什么意思。
最后那师姐咬咬牙想,就让她在外面禀报,就当卖她个面子,若是师叔祖见了就见,不见也与自己无干。
“行,不过可说好了,师姐只在在外面”,她还是不放心的叮嘱道。
“那是自然,师姐请放心”,妙玉惦念着静虚师太,如今见对方松口,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所以应得分外爽快。
妙玉得了应允,丝毫不敢耽搁,在守门弟子的带领下再一次来到昨日的石洞外。妙玉叹了一口气,不到一天的时间,就经历了这么多的变故。再次来到这个地方,她自从知道师父病重就一直焦灼不安的心似乎渐渐平静了下来。
之前的两世,都是她先走,作为先离开的人,纵使她也曾痛哭过,也曾想念过,但是她知道她想念的那些人还在另一个世界活的好好的,她们也在想念着她,所以她并没有太过强烈的感觉。
直到钱父钱母的去世,作为被留下的那个人,那种失去的痛苦与无力一直包围着她,她知道,即使以后修炼有成,她能够再找到他们,那也已经不是她记忆中的人了,失去了就是失去了
六年的时间过去,她看似已经从钱父钱母的离世中走了出来,其实不然。
就像受过的伤经过时间的洗礼,已经不会再痛,但丑陋的伤疤还横在那里。
当静虚师太病重的消息传来的时候,那种激将失去的恐惧再次袭上心头,就像将已经好了的伤疤将再次揭开一般,那种疼痛已经被记在心里,成为身体的记忆。
现在心思平静下来,妙玉才意识到那些被自己刻意遗忘的并未消去,自己早已陷入了执念。
妙玉不禁哀叹,自己还未正式走入修行一途,这心魔就已经埋下了踪迹,自己想尽办法也想要修炼,现今的磨难不过是冰山一角,也不知自己的执着到底是对是错。
但如今自己一个棋盘上的棋子已是别无选择,只能更加强大才能护住自己,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不知谁是下棋人也没有关系,自己这颗棋子迟早会将他拉入这无法回转的棋局中,谁也休想置身事外。
妙玉站在石洞外,望着阴沉沉的天空如是想到。
“妙玉师姐,你也只能到这里了,若再往前去,我们就得受罚了”,守门的小弟子见妙玉直愣愣的望着洞门,以为她想进去,开口提醒道。
妙玉也不在意她们如何想的,只是道:“多谢师妹提醒”。
“师姐有话就快点说,我们在那边等着”,说着指了指拐角的位置,然后两人一同离去,只留妙玉一人在那里。
妙玉心中感念,但心忧静虚师太,只得收起心中所思,一心为静虚师太的事谋划。
收敛衣裙,跪在地上,扬声道:“师叔祖,静心庵弟子妙玉又来了,弟子的师父危在旦夕,弟子恳请师叔祖为弟子指点迷津,就师父一命,静心庵上下必定牢记师叔祖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