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想要什么就能变出什么的话，那她还收集劳什子宝物啊，直接用法术变不就好了，省心省力省时间。

“神仙连钱都变不出来吗？”张航揉了揉被拍的脑袋，一边腹诽着一点都不温柔，一边皱眉问道。

瞥了眼张航，蒋音开口，“也不是不能，只不过都是法术变的，要是维持法术的仙力流逝殆尽了，那些钱也就消失了。”

张航依然不解，“变一些纸币而已，消耗很大吗？”

“消耗是不大，只不过想要维持几十年的话，就要费点功夫了，而且，你是不是傻，那些纸币发行多少都是有数的，如果同样一批钱，同一个时间点却在不同的地方流通过，你觉得会发生什么呢？”

张航皱眉，片刻后开口道，“那可以变出钱之后存到银行卡里面，这样的话消费的时候就只是数字变化而已，不记录纸币批次了。”

看着对面少年闪闪发亮的小眼神，蒋音微笑道，“对啊，真聪明。”

得到夸奖的某少年摁不住扬起了自己骄傲的头颅。

“不过耍小聪明的人，通常也是死的最快的。”

张航：……

“你以为没有人这么干过吗？远的不说，就说最近的。

十多年前，地府的一个小仙外出游历人间时，耍了点小聪明用法术变幻金钱消费了近百万，不幸的是，他被同在人间游历的其他神仙发现了，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张航沉默~

“人间有平凡的人类，妖界有弱小的妖物，地府也有普通的鬼族，各界各族之间都是有规则牵制的，互不干扰就是一种牵制。

况且相较其他几界而言，人间是最容易去的，就连地府里的游魂都会一不小心飘到人间，再加上之前发生过一些事，所以人界的那些老家伙们，对其他几界都没什么好感，对地府更甚。

要是耍小聪明搞事情被他们抓住了，呵呵~你会后悔到想立刻投胎的。”

沉默了半晌，张航小声问道，“那…那个耍小聪明的神仙，最后是被人界的人仙杀了吗？”

“不是~”蒋音摇头，“是我杀的。”

张航：……

“他逃跑的时候拿普通凡人作掩护不顾其性命，所以被我直接抹杀了。”

听到这话的张航立马沉默了，脸上神色变幻莫定，一时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就变了，眼前这个巧笑嫣然的女子不再是那个吃货小姑姑，而是个可以将杀人之事说的轻松无比的…狠角色。

“怎么？觉得我太残忍了？”

看张航依然是一副低头沉默的样子，蒋音脸上的微笑渐消，语气不由严肃。

“他是我地府中人，却跑到人界作乱还伤了普通人类，这就已经触犯规则了，没被发现也就罢了，既然被我发现，自然没有放过的道理。

你以后也是一样，该杀的人就不能放过，该出手的时候就不能犹豫，你以为修炼成仙就只是为了让你没事变个法术玩玩的么，维持三界秩序是所有人共同的责任，否则三界一旦大乱，万物生灵涂炭，到那时，别说修炼，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神仙不仅仅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也承担着守护普通人的责任……”

顿了片刻，蒋音又道，“不过你还未曾修炼过，你的仙道还不算真正的开始，若是后悔了的话也可以废掉你的一身修为，从此以后只做个身体康健的普通人，如何？”

张航抬起头，坚定的摇了摇，别的不说，至少在知道了自己亲生父母的身份之后，他是不愿意只当一个平凡人的，如果他是凡人，难不成几十年后要让他们亲眼看着自己去死么~

仿佛看出张航心中所想，蒋音挑眉开口道，“放心~就算百年后你死了，魂魄也是要回归地府的，那时候也可以一家团聚，而且有你外祖的鬼丹在，说不定到时候修行鬼道还能一日千里呢~”

张航：……

他才不要变成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