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苑茶楼。

张耀然掂着扫把在店里扭来扭去的打扫，很容易看出来他的敷衍

符源仪看了摇了摇头，没有在意。上午十点左右已经他不太期望有生意了，这会开着店只是闲着无聊。

“嗯？”他看到一位外表出色的年轻人走进茶楼，不禁有些讶异，茶楼很少有年轻的客人，他们往往太过浮躁，无法静下心来去品茶。

“客人上门!”符源喊道。

张耀然轻叹一口气，不太情愿的扭动姿势。

“上一壶清茶吧。有中瑞吗？”

有着三分低沉，一分沙哑的嗓音传来，张耀然的身体一僵。

“啊？不好意思小先生，我们这.....不卖烟。”符源仪说道。

“噢。”

听到这一声淡淡的回答，张耀然的身体颤抖起来。

“好勒，先生您等着，我去给您拿!”张耀然高喊道，僵着步子快步走出去，却是不敢回头看吩咐他的客人一眼。

客人双手托着下巴，望着张耀然离去的背影，嘴角掀起一丝浅浅的弧度。

“呃......”符源仪愣住，不知道张耀然抽什么疯。

“您的茶。”

“谢谢。”男人颔首致谢。

符源仪回到柜台，一边想着，这么有教养的年轻人可不少了。

然而，他注意到客人直接倒了一小杯茶，仰头一饮而尽，脸色立马黑了起来。

看来有人把这里当做酒馆了。

特别是客人按捺不住的痛苦表情，以及嘴里好像是在小声咒骂，更让符源仪脸黑了。

......

拿到熟悉的中瑞香烟，张耀然的步子已经恢复正常，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他的思绪已经飘向远方。

这是两个小疯子的故事。

一个小疯子背负了背叛与仇恨，只身来到逆熵组织的某个秘密训练营中。

小疯子发狠劲，刻苦，努力。

发现训练营中有一个成绩跟他一样优异的人。

无需什么交谈，两人狠厉的注视着彼此，胜者为王。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两人分不出来胜负后，反而慢慢的佩服起对方起来，就这样，他们成了朋友。

朋友，经过了鲜血与炮火的洗礼，变成了兄弟。

已经数不清两人之间互相欠了多少债，数一晚上也数不清，第二天爬起来又要继续枪林弹雨。

一个小疯子笑起来温和可亲，待人友善，可是有时候却是一根筋，发起疯来无人能挡。

或许另一个性格冷静，连疯起来也冷静思考的小疯子能阻止他。

可惜，另一个小疯子会跟小疯子一起疯。

时间越来越久，两个人的善良在所处的世界注定不能呆下去。

果然，一个小疯子被人追杀，来到极东之地，另一个小疯子被调往另一个部门。

似乎是相见遥遥无期的节奏。

然而......

张耀然直接一屁股坐在男人的对面，看着对方俊逸精致的面容，压抑住把烟砸到他脸上的冲动。

“还是那个味道。”杨东说道。

张耀然拔出来一根，熟练的点上。

“你怎么会在这种鬼地方工作？卖的什么玩意，喝一口差点没把小爷烫死。”杨东抱怨道。

“那你是没见识，这是茶道，你以为是在西伯利亚喝酒？还是在巴黎街头喝奶茶？”

“几年不见，你倒是学会动脑子嘲讽人了”杨东嘲讽的说道。

“呵，***。”（科学静音～）

至于符老先生，已经在柜台看傻了。

话音落下，两人之间陷入沉默。

张耀然一肚子问题，终于还是率先发问：“所以，你出现在这里是为什么？”

“来杀我的？”他有些感慨的说道。

“你是欧洲的浪漫老电影看多了，要跟我进行老男人之间对话，回忆我们之前的美好爱情故事然后敞开毛茸茸的胸脯对我说“动手吧，我死而无憾!”，还是北美那边仙人掌扎屁股了，要跟我进行牛仔间的对决，最后要我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你把牛仔帽扣在你的大脸盆子上？”杨东斜着眼睛看他，剑眉微挑。

“你给我闭嘴!我就知道你嘴里蹦不出鸟话来!”

“可我觉得你个土老帽脑子里蹦出来的都是这些想法。”

呃，张耀然语气一滞，他没事干的时候喜欢看看电影，看看小说，有时候大脑一抽搐就蹦出来一些“抽搐”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