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办事员是等级最低的官啊!?”
听到这句话我二伯母的心情有些不悦了说道“你懂什么,在小的官也比在这个村子里面强,你看看你们这些农民一年到头忙得要死,得几个钱,内裤破了都还要缝缝补补再穿几年。”
没想到平常温文尔雅的二伯母竟然会说出如此粗俗不堪的话。不过想想办事员确实是个权利很小的职位,可是从我伯母嘴中感觉我二伯父就是在应聘一个一品大员的官,而且这个官非他莫属。择日上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这时又有人说“德盛的母亲幸福哦!准备得跟德盛去城里享福哦!”
此时我看见了我伯母右上角的嘴唇和右眼角保持高度一致的45度角上翘然后“哼”了一声,接着下排牙齿微微颤抖的说道“这这这这种人能跟我们去城里啊!?整天脏兮兮的,丢人额!要是让同事们看见了有这么一个脏兮兮的母亲以后还怎么做人。”
此话说完众人都觉得很惊讶!但是谁也不敢得罪这位未来的“一品诰命夫人”所以大家也就没说什么,但是她的人品大伙算是清楚了。也许我的二伯母也不在乎这些了,因为她觉得她自己已经高人一等。没有必要在跟你这些人乡巴佬同流合污。她似乎觉得她的好日子快来了。她的人生的巅峰就要到达。
可是她还想表达一下他对我母亲的厌恶她说道“以后啊!逢年过节别想再让我回这个家,这辈子都不会见德广老婆那个三八。这种人啊!活该在这个村里穷苦一辈子,以后等我有钱了也别想让我们帮助她,到时候把这两个老人丢给他,累都累死他们。”
看来这位“一品诰命夫人”想得很周到啊!。
在未来的几天里我的伯母更加嚣张。我奶奶被骂得也更加频繁,以前粥太热被骂,现在粥太稀也被骂,粥太稠也被骂。总之就是因为想骂人而骂人。而我的奶奶只能容忍因为她知道如果她再被赶出家门她就无家可归了,也许正出出于这种心理我的二伯母更加肆无忌惮了。
很快就到了开考的日子了,那天考试回来。有人问我伯父考得怎样啊。“我伯父说考得很好”。我伯母自然也很高兴啊!因此更加嘚瑟了。每天早上总会在家楼顶上高唱“东方红”,似乎是在感谢党给她过上了上等人的日子。晚上就在家里的院子里扭着秧歌,视乎在庆祝今年的大丰收。
村里看到了这一幕也议论纷纷,然而出于对这位一品诰命夫人的敬畏,只敢在私底下说,也不敢太过于声张毕竟一品诰命夫人谁都惹不起的。在这段时间里我伯母也开始联系一些买牛的主,说是成绩一出来一上任就把牛卖了。开始慢慢的整理家里。看看那些没用的能卖就卖不能卖就烧掉。一边烧还一边唱着她的东方红,唱到高兴处还情不自禁的扭起秧歌来了。这歌声到还可以。但是这个舞蹈特别是脚后跟抬起那瞬间真的像狗撒尿啊!
一个月之后该烧的也差不多烧完,成绩也出来了。出榜的那天我的二伯母穿着鲜红的衣服拿着扇子,翘着二郎腿坐在家院子了等着我伯父去看榜回来告诉她好消息,时不时还哼着歌曲欢快的唱到“好日子啊!好日子!好日子啊就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