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死后第三天,他的家人天黑后,在校门口烧了一次纸,然后准备在殡仪馆开一次追悼会。
班级很多同学都准备去。
小威在家时,吕梅带她参加过亲朋家的红白事,但没有参加过这样的追悼会。小威在电视里看过,应该是很正式的那种。
“参加追悼会,是不是必须得穿一身黑啊?”小威问准备一起去参加追悼会的同寝女生们。
“不用吧,不是太鲜艳,应该就行。”韵随口回答。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小威总觉得还是尊重死者,学电视里穿一身黑的好些。
小威翻箱倒柜,黑衣服倒不缺,应季的却没什么合适的,好容易找出一套,斜襟黑色坎袖加同料黑色长裤,正红色的线,明锁边,正红色的扣子,散落分布在衣襟和裤脚上。
没有其他的了,主体都是黑的,这一点红色,应该可以接受吧。
几个人出门坐车,兵的女朋友不在,她提前去帮助兵的家人安排事宜去了。
路上,大家讨论着兵的这件事,韵说:“到现在我都没想明白,他们这么多人,怎么就把兵一个人扔在后面,跟别人发生口角了都不知道,竟然一个都不知道。”
茴也摇头道:“搞不懂!别人还说的过去,你说他女朋友居然也没管。”
韵又说:“这帮人,天天跟在兵后面,混吃混喝,有事了都推个一干二净。你们听说了吗?警局去录口供,所有人都说自己喝多了,要么说不记得,要么说不知道。现在兵的家人想起诉凶手都难,人家一口咬定是自我防卫。”
茴愤愤的:“防卫个P啊,喝多的人站都站不稳了,能打过司机啊?他防卫可以开车走啊!抽出一把那么长的三棱刀,这不明摆着要置人于死地么。”
“他女朋友也真是的,就是能作!这一天天作的。”
到了殡仪馆门口,殡仪馆有几个馆,兵的家人已经在门口等着接待了。
刚走近,就有人给他们挨个递上一朵带别针的小白花,小威接过白花道谢,然后学着大家的样子,把白花别在了胸口。
兵的几个家人,一字排开的站在兵所在的殡仪馆门口,旁边还摆放着几个简单的花圈,他们沉默的、彬彬有礼的,给走到他们身前的来人一一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