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这里没错。”

腾龙大道1999号的沿江散步区内，一名似做游客打扮的胡渣大叔披着黑色的风衣戴着墨镜与另一位身着运动装的年轻女子细声探讨。

“要不要请示总部？”女子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男子摇摇头说道：“已经向总部请示过了。过两天就会派人过来……”

说到这里，男子从风衣兜里摸出香烟默默给自己点上。

“过两天？！又是过两天！要我说，当初就不应该上报，什么狗屁官方身份，还不是招安，你看看那些调派下来的官员，有哪一个正眼看过我们，除了拉帮结派就没见他们干过什么正事，到头来还是不是我们出生入死？！”

女子极为气愤的接着说：“当初小五子就是气不过才脱离出去，后来小五子自己跑出单干，最后死在昊城，也没见老大给个话！MD！……”

中年男子默默的听着女子埋怨，等到女子似是把口水都说干了，才把烟盒递过去：“来一根？！”

女子摇摇头：“抽抽抽！抽不死你！黄帆，你说当初我们要是还像原来一样那该多好啊~”

名叫黄帆的中年男子苦涩一笑：“还回的去么？！自从那件事情死了那么多人之后，就再也回不去了！”

“你以为老大这两年过的容易？！”黄帆眯着眼望着滚滚远去的江水颇为惆怅道，“都不容易啊！一边要小心翼翼的应付上面的那些人，一边要照顾咱们，为了不被切片，甚至还要配合研究部门研究，你以为老大这些年过的容易？！”

大概是听多了女子类似的埋怨，黄帆稍稍吐露了一点实情。

“研究？！”女子眉头一皱，挥舞着拳头就打人，“什么研究？好你个黄帆，快说！你们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黄帆无奈的看了一眼女子道：“姜桦毓，你要记着，人只要活在这世上就躲不开那些富贵名利！我就是些蚂蚁虫子！没必要和天上的那些鸟过不去！你知道吗？！”

“他们飞得高，看得远，能摸到天，我们呢？！”

“该干嘛就干嘛，安安心心，不好吗？！”

黄帆吐了口烟雾，颇为沮丧，“时代不一样了，很多鸟儿飞得太高，怕被摔死，我们呐，顶多就算是个力气大一点的虫子，趁着现在有人给我们扛着，能多走一步就是一步，看开点！昂~”

“可是！我们…”姜桦毓还想说什么，却最终还是被黄帆的眼神制止了。

早间的江风从二人肩头拂过，启航的汽笛声悠扬而清澈胜过无数言语。

时间回到三年前，地点枫晚城德胜区，永清茶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