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为这寒秋带来一丝暖意。

李小飞开着车驰聘在高速公路上，昨夜忙活到一点多才睡觉，再加上刚刚用过午饭让他感觉有点懒散，为了驱走困意，他只得找点话题跟李凡聊聊天。

“凡哥，你说，我都跟你这么久了，你就收我做徒弟吧。”李小飞对靠在副驾驶闭目眼神的李凡说道。

李凡理了理衣裳，稍微坐直了点，说道：“小飞，知道你有一颗侠义心肠，但侠义心肠不能当饭吃。学我们这行，说句不好听的话，每天都是在生死中徘徊，一个不注意，分分钟就去见阎王了。”

“凡哥，我无父无母的，这辈子就你跟李大爷两个人最重要了，死我可一点都不怕。”李小飞答道。

“呵呵，可以好好活着，为什么非要寻死呢？再说了，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你天生不是学道的料，你没有这方面的资质。”李凡说道。

“凡哥，资质不够我可以以勤补拙啊。你看你师妹不是也收了个女徒弟，整天带着个随身听的，我看她也不想学道的啊，为什么她就可以？”李小飞问。

“她还真跟你不一样，她跟你相反，她自身灵力很强，还拥有灵耳，天生就是吃这行饭的，只是还需要历练而已。”李凡说。

“灵耳是什么鬼？”李小飞疑问。

“这个世界上，有你这样天生不适合学道的，也就有天生就是吃这行饭的料。有的人生下来就会有一些异于常人的能力，灵耳就是与生俱来的能力，耳朵异于常人，我这师侄应该从小就能听到常人不能听到的声音。”李凡停了一下，又道：“对了，我们要去见的这个刻剑之人，也是天生拥有异能的。”

“凡哥，我想帮你，想跟你并肩作战。”李小飞道。

“我知道你的心，但我不想你过我这样的生活，我虽同意你跟着我，但也是暂时的，你不能这样一直跟着我。等狐妖这事情告一段落，你把车还回去就别再跟着我了，回小区去，李大爷虽然现在还硬朗，但毕竟年纪在那里，再过几年，还是要有个人在身边看顾一下。我是不能回去了，所以这事还是得你去做啊。”李凡说道。

“凡哥，我是真心想学啊，我……”李小飞还不死心。

“行了行了，看路吧，我休息一会儿，到了叫我。”李凡打断了他的话，不让他继续说，闭上了眼睛靠在座椅上没再出声。

李小飞看李凡眼睛都闭上了，寻思着昨晚他也确实是累，也就没好意思再出声打扰他。

今天高速公路上的车并不多，李小飞按着李凡给的位置顺着导航开了两个小时左右，下了高速又国道村道的交替走了半个多钟，来到一座小山头，这山不高，离最近的小村庄得有十来公里路，山上也没什么大树大林，飞禽走兽估计也不多，半山腰这儿有一片较为平坦的地儿，有一条小山溪旁有人用竹片围了个小院子。

“凡哥，是不是这里？导航没路了，看位置应该就是前面这里了。”李小飞叫醒了李凡，指着不远处的院子问道。

李凡揉了揉惺忪睡眼隔着车玻璃打量了一会儿，说道：“没错，是这里了。”

李小飞把车子停在围篱外，两人下了车，李凡捂着肚子说道：“我去解个手，你先去问问门，看看小明还在不在，十多年没来了，他今年应该快二十了吧，这么多年没见了，不知道还有没有住在这里。”

“小明？是小明滚出去的那个小明吗？”李小飞打趣道。

“别瞎说，赶紧去，天也不早了。”李凡说罢径直走开去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解手了。

“好嘞！”李小飞点了点头，推了下围篱的门，发现没有锁，便走了进去。

小院中零星种着几棵桃树，地方虽然不大，倒也还算空旷。

眼睛越过院子望去，院里有座竹屋，竹屋大门紧闭，这会儿也不知里面有没有人。

李小飞走上前去，“嘚嘚嘚”地叩了三下门，对着屋里喊道：“有人吗？”

停了几秒，又叩了几下，再喊了一句。

这回喊完，便听见里面传来了脚步声，步履似乎有点蹒跚，不一会儿声音停在了门后边，里面传来一略带沙哑的似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声音问道：“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