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官大人这是要置罗马公民安危于不顾吗?”
天狼词严厉色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
自天狼上庭以来,他一直保持着温文尔雅,面带微笑,不疾不徐的态度。即便在执法官威胁要将他按包庇罪,同罪论处时,天狼也未见失了风度。然而此刻,天狼怒目圆睁,双拳紧握,疾声厉色,这样的情形众人还是第一次见到。
克劳迪的脸色铁青:“恺撒,你可知道就冲你这句话,我就可以判你侮辱罪”
“呵,侮辱?哈!”天狼仰天冷笑三声,他转向民众,大声疾呼,“公民们,还记得三天前的暴乱吗?数百个暴民围攻元老院议员的庄园,烧杀劫掠!我那敬爱的父亲用他自己的生命捍卫了家园,现在那庄园的廊柱还焦黑着,地砖上的血迹还没干呢!
就在昨天,执政官下令处死叛国者。除了那些该死之人外,有多少店铺被暴民趁乱劫掠?有多少人躲在屋子里紧闭房门,担惊受怕?那从城门抬出去的众多尸体中,有多少无辜被蹂躏的少女?还有孩子和老人,他们又做错了什么?公民们!”天狼的声音带着悲愤的沙哑,“这就是我们想要的罗马吗?这,就是我们引以为傲的众神之城吗!!”
“不!不是!”
民众们群情激愤。
“该死的暴民!”
民众们愤怒地嘶吼。
“当然不是!”天狼挥舞着拳头,大声地回答,“我们罗马军团士兵骁勇善战,攻无不克,但是他们不能进入罗马城墙!我们的执政官和高级官员有刀斧手和卫兵保护,可是我们有什么?我们善良守法的公民们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民众们激动地高喊,“我们什么都没有,没有人能保护我们!”
“所以我们必须要自己保护自己!”天狼大吼。
“恺撒!”马略猛地站了起来,喝道,“你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快些住口!”
天狼没有理马略,而是用尽全力,让自己的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我要建立一支能保护我们公民的队伍!一支能在罗马城内......”
“恺撒!!”马略的疾声厉喝,脸色阴沉之极,克劳迪的脸上却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执政官大人,似乎你最心爱的侄子想无视罗马的法律。”
“愣着做什么,拉他下去!”马略对身边的刀斧手低喝道。
两个刀斧手回过神来,互相对视了一眼,将手里的仪仗斧交给了身边的同伴,向大殿中央的天狼冲去。
说起仪仗斧这种东西,它虽然也是斧子,但是它的象征意义大于实用价值。一把锋利斧子的长柄处被包裹了一圈扎紧的木棍,据说这象征着权利的集中。这就让仪仗斧的尺寸只适合扛着或者抱着,想要单手握着,是不可能的。
大殿中央的天狼见那两名刀斧手扑来,不禁也一愣。他没料到马略居然这么不讲规矩,自己可是在法庭上进行陈述啊,这可是诸神赋予罗马公民的神圣权利,就算要打要杀,你也得等我说完再来啊!
就在这时,布鲁图斯突然从旁听席上冲了出来,恶狠狠地挡在了天狼身前。角斗士一把没拉住,恼怒地骂了一句,也冲了出去。莉莉娅惊讶地眨了眨眼,随即轻笑一声,也跟着跳了出了旁听席。
三个人站成一排,拦在两名刀斧手的面前。
天狼见状也不废话,退后几步,靠近人群继续大声道:“我将建立这样一支队伍。它能让罗马公民在晚上安然入睡,不会担心盗贼的侵扰。它会让你在安心享受罗马夜晚迷人的街道,而不会担心被恶棍骚扰。它会保护合法的店铺,确保生意能够顺利进行,它还能在公寓发生火灾、坍塌发生时,及时赶到,救助民众。”
两名身强力壮的刀斧手试图冲破布鲁图斯,角斗士和莉莉娅的防线。布鲁图斯和角斗士都是看上去精瘦,但实际上力气却不小。双方互相叉着脖子扭在一起,一时难分上下。莉莉娅在一旁眼睛转了转,一边劝着:别打了,快放手。一边狠狠地踩刀斧手的脚背,掐他们的胳膊内侧的嫩肉。
天狼在演说间抽空迅速回头看了一眼。
咳咳,......
干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