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黑了下来,太阳最后一抹余晖从世界上消失了。
牧人手持匕狠狠地刺向了我。匕的刀锋隐没在我的胸口。牧人放声大笑,笑得是那么得意,那么忘乎所以,仿佛是在通过这笑声来向世界宣布,他已经成为了这一切的主宰。
阴影渐渐褪去,太阳的第一丝光辉普照大地,一切还是老样子,看不出任何狗屁新纪元的样子。
“笑够了没有?”我被牧人提着,对着他眨了眨眼说道。
“什么!”牧人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忙把我抛了出去,“你,你怎么没有死!”
“可是你却快了。”我站稳脚,伸了个懒腰说道。
“欧耶!”我身后响起了一声清脆的欢呼,那是玛丽的声音,“怎么样,我演得不赖吧?”
“什么呀,你演得也太过了。”我用极夸张地语调回头对玛丽说道。
“过吗?”玛丽这时已经甩开了目瞪口呆的刘风向我这里走来。
“你的感情升华得太快了!我还有词没来得及说呢,你就把刀抢过去了,害得我差点出戏。也就是这家伙傻点,换个鬼点的非穿帮不可。”我笑着说。
牧人疑惑地看了玛丽一眼,又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匕。他在自己的手心里试探地刺了一下,匕的刀锋流畅地从手柄里滑入、弹出,不受半点阻碍。
“假的!”牧人惊得大张着嘴。
“什么假的,是魔术道具。我从一个卖魔术扑克的家伙那儿玩牌赢来的,怎么样不错吧。”我走过来从呆若木鸡的牧人手里接过匕,“这里有一个开关,掰过来就能当真匕用了。”
“可那她的血我分明看到她流了很多的血!”牧人仍不愿相信眼前的一切。
“那是我来的时候,从那家画廊里偷来的颜料做成的,还用了我半瓶矿泉水。”我把从画廊里“顺来”的那盒颜料从兜里掏出来丢在地上,“还好血是红的,要是别的颜色,我还真认不出来。”
“可是你们怎么能骗得了我!你们骗不了我!你们骗不了我”牧人反复念叨这这句话,五官扭曲,眼神涣散。
天色越来越亮,太阳已经露出半边脸来。
玛丽来到我身边,揽着我的胳膊,“哎,说真的,我演得这么样,有没有表演天赋?”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计划?”我问玛丽。
“忘了,我不是会读心术吗。”玛丽说道。
“你真的会?”我问玛丽。
玛丽瞟了我一眼,“废话。你把那装着颜料的塑料袋塞到我手里的时候,我要是还不明白了你的意思,我就是傻瓜了。”
“你早就知道我的计划,早就做好了准备?”牧人佝偻着身子问。
“也不算是。就在来这之前半个时,我才知道你的目的。然后我就决定,要在这个天台干掉你。”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