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欲说,我赶紧接着说:“我定当仔细观看认真记下。”
他舒了口气准备告辞。我却又想起那枚印章,便下定决心说:“麻烦告诉潘学长,今日晚课后我去同文舍找他,请务必于我单独一见。”
他点头应下便离开了。
待到日落时分却淅淅沥沥下起雨来,我惦记着这件事抓心挠肝,跟明月说了一声便冲进雨雾里。
待到同文舍,潘非鱼正在一人席坐在廊檐下,披了件厚毯子看着手中的书卷,细雨如雾,银杏叶子在灰蒙蒙的景色中明亮耀眼,打破了沉闷的空间,潘非鱼认真的样子还是挺入画的。
只不过看我冒着雨跑进来,他下一秒就破了相,跳脚站起来喊道:“伞都不打,秋雨寒入骨,落下病可怎么办,有什么要紧的事这么着急跑了来。”
我一下跳到廊檐下,鞋子上还有一路跑来沾上的泥泞,学子袍已经被打湿,雨水顺着衣角滴在地板上洇成一滩。好冷,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真的好冷。
潘非鱼非常厚道的赶紧把自己披着的厚毯子给我裹上。
“啊嚏”我开始打喷嚏。缓了缓才用快冻僵的手指从衣襟里拿出那枚印章塞进潘非鱼手里。“这是那日在你这不小心被带走的,现在来归还给你。”
潘非鱼接过去一看之下诧异的看了我一眼:“怎么在你这?。”
“我那日回去换洗衣物时发现它掉在我衣袍的小兜里。”我只能努力扯了个谎,但愿不要再追究了,让一切回归原位吧。
“是吗?”他眼中闪一丝探究的意味。
“是与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物归原主。”我说完便把毯子拿下塞回他手中,跳下木板隔台,又淋着雨奔向回去的路。“多谢了学长。”
“哎呀,你这丫头,我这里有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