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到这个世界就活在靠着观察思考自己寻找答案的生活里,我除了去猜测你们的过去,我还能知道什么。有谁明明白白的告诉过我事情的始末吗?没有。”我伸手为花七理顺头顶未沾染血污的毛发。
“皇皓雪是什么人?她有什么样的人生,什么样的过往,跟你们有什么故事,我一点也不想知道。
我在我的世界享受着高科技高文明的生活,凭什么就要来到这么一个陌生的时空来当什么龙脉。
现在我只打算认真生活,花七是我在这个世界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这跟皇皓雪没有半毛钱关系。
我不想看到朋友死,不可以吗?若是你不想说不想回答,那也没关系,就该干嘛干嘛去。我自会去求皇伊贤。”我说着将手伸向花七嘴角的血痕。
“零主,不可!”圣佑急呼,冲上来将我拖到一边。“零主,我救不了他,你也救不了。”
看我不解的看着他,才解释:“龙脉不可受伤流血,亦不可碰妖兽类的血液被禁锢了自身的龙脉气息。否则将皇朝必受天灾人祸。而我作为守护使亦是如此。花七此时的伤主要是失血过多,又因为他法力减退无法自己愈合。所以给他治伤又不能碰触他身体清洗伤口上药。我们如何救他。”
这个解释我能理解。“你怎么把他带来的?”
“时空阵。”他低下了头,不敢与我对视。
“是你把我带来这个时空的是不是?”我恍然大悟。“送我回去!”我一把拽住他的袍袖。
“那道阵符天地间只有一张,是雪留下的。”
霎时我一阵眩晕,觉得自己被气的心肝都在疼,皇皓雪,我跟你何怨何仇,你非要拉我入局!
指着圣佑和皇皓雪那冰冷的雕塑,“你们…你们真是一对好主仆!”
“零主…”圣佑眼神哀伤。“若你真与雪毫无关联,又怎么会来到这里。”
我呆滞了片刻,瞬间,头痛的欲裂,天旋地转。
一个念头自心底升起:“难道我不是。。。我吗?”
圣佑扶助我,自他手心传来一丝冰凉,我心头才慢慢清明,疼痛骤减。
“不管这些,我要想办法救花七。”我勉力看着花七,平复着气息。“既然我们两个不能动手救他,就找人来帮忙。”
“妖王之事太过险要,若是走漏风声,花七恐将性命不保。”圣佑提醒我。
我所信任的也不过那三两个人,这着实得让我细细思量一下。
首选自然是夙歌,他能弄到上好的伤药,也不会讲花七的事说出去。
但这么以来我的身份很可能会被他猜到。毕竟突然弄出一只狐狸伤员也实在不好解释,扯谎在聪明人面前就是扯淡。他若是知道了我的身份,还会如现在一般待我吗?
就算不计较这个,他知道了就等于夙家知道了,那么千阁学坊我自然就呆不下去了。
明月?她看见这么大一只狐狸会不会晕过去?
最后。。。舞明霞?这个,要情敌帮忙救狐狸?她倒是合适,江湖人豪爽,义薄云天,她定然不会到处去说,而且金疮药这种东西向来是江湖儿女必备。至于怕不怕?敢五脚踹烂帝祠门的女子自然不会是胆小鬼。但我该怎么解释跟花七的关系呢,若是骗了她,那我也不配与她做朋友了。
我又该怎么解释为什么自己不动手亲自来,还要求她。。。
我和圣佑面面相觑,一时无解。
这。。。就是个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