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想法被转述给了皇伊贤,他未回信,只是命人送来了我的朝服和与他同样的十二毓鎏金冠。
我传云掣和容若将所有先生和学子都聚集到最为宽敞的演武场。
明月和舞明霞则留在书香苑帮我穿着好朝服,将长发盘起,露出了额心的桃花印迹,带好鎏金冠。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却同时后退三步跪拜下去。
我大惊,一手扶着沉重的发冠一手赶紧去搀扶:“你们两个这是要干嘛?”
“承蒙殿下不弃,于我们二人结交,但该有的礼数我们还是要遵守的。”
“当然私下里我们就算了。”舞明霞调皮的眨了眨眼。
我哭笑不得:“赶紧起来,我这一身朝服压的我快喘不过气了,你们两个还添乱。”
明月闻言赶紧过来扶住我:“这可怎么办?要不咱们少穿两件吧。”
“不用,我们那里有句话叫欲戴皇冠必承其重。既然要以势压人,定然就不能输了气场。”
我笑着拍了拍明月的手背安慰:“只要你们两个别在这拜来拜去,我就舒服多了。”
“难怪平日里你都在额前束着抹额,还有厚厚的刘海遮住额头,原来是为了遮住这印记。我听闻德昭帝额心也是桃花的印记。”舞明霞细细打量着我。
“是啊,平日里没在意,如今看来阿卓你似乎真的与德昭帝祠的塑像有些相似。不过那次天色太暗我也未能看的真切,不知是不是如此。”明月也回想起那次被关在帝祠中的事。
“是啊,左相右相也说我与德昭帝长得很像。”我承认。
“殿下,有您的信。”门口的侍卫通报。
我心中一动,夙歌的?
舞明霞去帮我拿了进来,递给我笑着说:“看这信封的字迹应该是表哥的。”
我接到手里,一看,果然是他。这次的蜡封却是普通的,没有夙氏徽记。
小心的拆开,好几张信笺,这次倒是写了不少。
明月和舞明霞走了出去,关好门。
我展开信笺,这是有些发黄的粗糙纸张,还夹了几朵已经干枯了的紫色花。
容霖惠鉴:
见字如面。
我已至北方,一切安好。
这一路行来,越接近战区越加感受到了荒凉和沉重。
北方边界城镇的百姓都以向南方迁移。
逆行而来的我们显得有些突兀,百姓中不知道我们去意的长者还劝我们不要再前行。
但我有不得不去的使命,不仅为了皇朝为了夙家,我也为了你。
若是有一日结盟军真的攻进盛京,那么我的容霖该如何是好。
目前我在离枫杨城二百里开外的松山镇驻扎的夙家军中,接到命令三日后将去斥候部轮岗。表哥随我一起,无需担忧。
久住盛京,突到边陲,还真有些不适应,有些水土不服,不过还好随队的军医医术很好,两副药便医好了。
容霖,这边陲小镇有一种花开的甚是美丽,是紫色的。
记得初见你时,还有在盛京去云奶奶小摊那次,你都穿的紫色,想必很是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