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魂体此时亦都被压在地上,再也不能像之前那么随意的飘浮在半空中。
只有那个被称作太祖的老者似乎好一些,勉强还说了一句:“天帝陛下恕罪。”
而后便也再也无法动弹。
我被压制着只能伏在怀中皇伊贤的身上。
看他像是睡熟的面庞,心里不禁嫉妒,能不能给我两巴掌让我也昏过去算了。这都是个什么世界。
“谁给尔等如此大的胆量,敢随意现身召唤龙脉的魂体。”威严的声音自空气传播进耳朵里,又像如风一般消散。
“想干预天道不成?”这声音带着极大的威势,我浑身都忍不住一个激灵。
继而又传来。
“零卓丫头,别来无恙。”被称作天帝的他一改严肃的口吻,温和的向我打招呼。
我可真是受宠若惊,想回答,不过被天威压的抬不起头来,只能作罢。
“本帝的凤皇儿你也见过了。虽然现在还不到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但这天道有轮回,受够了劫难才能去享受来之不易的幸福。你们的道只能自己来完成。”他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
凤皇儿是谁?
“本帝等你们回来。”他的声音变得飘渺了几分,相似要远去。
突然,又加重了几分的声音传来:“你们这些皇朝的帝皇魂体,都给本帝规矩着点,谁要是敢干预本帝规划好的天道,仔细你们会魂飞魄散!哼。”
待他的声音消散,随即整个空间瞬间恢复了原样。
我看那些魂体也都如我一般大口喘息着,像是被憋了许久一般。
他们面面相觑,只有太祖悠悠的叹了口气,先消失了。
慢慢的一个一个的魂体亦都隐去了身形。
最终只剩下皇伊贤的父亲,他满面复杂的看着我,又疼惜的看着皇伊贤。
最终也没有说什么,逐渐消失在空气里。
呼的一阵风吹过,像吹散了笼罩着的乌云,整个大殿又恢复了原貌。
暖黄的烛火轻轻摇曳,我好像大梦初醒一般,心跳瞬间如擂鼓,脑海中像是全都记得,又像是已经记不得。
我摇了摇头,皇伊贤已经慢慢醒转,看我正坐在地上抱着他,便是一脸迷茫。
我对他转述了一遍,还是觉得太匪夷所思,便也吃不准是不是自己也大梦了一场。
皇伊贤闻言,先是大吃一惊,随后却是很激动。
跑去他父亲牌位前,撩起衣摆跪在地上,接连磕了好几个头,直立起身抱着牌位哭的像个孩子。
我知,他的委屈和软弱在面对父亲时才彻底释放出来。
当年,在他父亲因皇皓雪的失踪而重病卧床,被皇伊楼以护君主的名义囚禁在深宫中。
若非他的临终托付,皇伊贤这毫无根基的皇子早就死在了兄弟姐妹的屠刀之下。
他对父亲的感情自是不必再多说。
只可惜,他的父亲未再现身。
我不禁有所感悟:这个世界,亲情者有之,爱情者有之,多变者有之,无情者有之,众生万象。心志坚定者存有善念者,方得始终。
后来,这一场意外在我脑海中变越来越不真实,有时候我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在祭祖时开小差胡思乱想的。
但凤皇儿三个字却是无比的清晰。至于是谁,有没有这个人,就无从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