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却是齐刷刷的单膝跪地,不过不是向我,而是我身后的凤云鹤,拱手一礼:“大公子,相爷派属下接您回去。”
我诧异的回头看了眼凤云鹤,这厮回来竟然没经过右相同意?
他亦正首看着我,不过手中捂着鼻子的绢帕瞬间就被血染红了。
我蹙起眉头,下意识开口:“秋季干燥,多喝些热水。”
他闻言一怔,继而又拿了方新的绢帕掩住鼻子,不过学子服上还是落了点滴的血,显得刺眼。
“既然你没有经过右相大人同意,那么就跟他们回去一趟吧。”我觉得自己还是没他那么狠心,对一个正在流鼻血不止的人实在说不出狠话。
“不行,臣还没有让殿下答应臣的请求呢。”他微微仰首,用以止住鼻血,才得以开口说话。
“那好吧,那你就继续在这耗着吧。”我翻了个白眼,掉头就走。
我这辈子都不会答应你,看你能耗多久。
却不料三日后,凤云鹤又出现在我眼前,不过,却换了套路。
“程容霖,你嫁给我吧。”这家伙一改常态,在人流往来最密集的膳堂公示栏前带了一群凤家子弟在那一遍一遍循环喊话。
这学坊中,老学子自然知道程容霖就是次帝,不敢造次跟着起哄看热闹。
新入学的学子哪里见过这阵仗,个个在那私下打听谁是程容霖。
我又开始了走在路上被人偷偷在背后指指点点的日子。
不过这次好在没有被他得逞多久,因为右相亲自驾临千阁学坊,要将他这个不成器的孙子领回家。
临别前,右相却是单独求见了我。
“殿下,臣的孙儿给你惹麻烦了,臣代他向你赔罪。”说着,向来对我不屑一顾的右相弯腰一揖。
“右相大人日后还是好生管教他吧,不行就给他定门亲事,不然总是惦记着做本殿的幕后之臣算是怎么一回事。”我亦温声劝戒。
右相一愣,随即冷笑:“他究竟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殿下吗?若非殿下,我凤家也不至于赔上了鹤儿。”
我亦心中不爽,脸也拉下来:“右相,本殿可从没有答应令孙的无理请求,什么叫为了本殿。”
“罢了罢了,殿下你也无需知道。”右相摆了摆手:“殿下还是好好的忙你的学坊吧。鹤儿,本相就带走了。”
“你随意。”我心情变得很不好,语气也冰冷了许多。
自此我们算是一拍两散了吧。
千阁学坊目前加开了农桑课,以及科学课程。
农桑课是请了有经验的农者来带着学子们亲自体验种植的快乐。每个学堂都分了一块农田,待到评测时,农田的状况也是要记入审核的,不仅是学子的审核,同堂先生的也会被审核。
至于科学课,这个则由贺志洲和潘非鱼来做任课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