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孙映雪见孙中第干了这个,她觉得太危险就独自去了深圳。看来,孙中第和孙映雪之间和种种传闻并非空穴来风。其实,上官致远知道,孙中第从小就喜欢和孙映雪在一起,闲来没事他最喜欢谈论的女孩是孙映雪:什么来了初潮,什么时候**鼓了起来,孙中第总会在上官致远面前评说一番。
“你看,这都是你的手下干的好事!”上官致远指着自己的上衣口袋说。
“哦,是这样,那丢了多少钱,我把他们叫来给你赔个不是。”孙中第说。
“我哪有什么钱,连去温州的路费都是姑妈给的。”上官致远说着,把自己的那副中士肩章给拿了出来,“都是这玩艺儿给惹的,不过这可比钱重要,是我拿来做纪念的。”
“致远,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本来我都想你应该在军校里读书了,那肩上应该扛的红牌牌,也不至于要这个肩章做纪念。”孙中第说。
其实上官致远没有想到他以这种方式和孙中第见面,感慨之余,不免遥想当年:中考失利的上官致远只考上了朝阳高中,压根儿不想再上学,还是在富川一中上学的孙中第来信说动了上官致远,他不知道,究竟是孙中第信中的哪一句话让自己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让他做了这一生都不后悔的决定:上高中,考大学。至今那封信,上官致远还珍藏在自己的抽屉中。只是没想到,命运给他们两人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当年相约要改变自己命运的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一个成了金华火车站的“贼王”,而另一个如同丧家之犬,惶惶之中只能去修路谋生。命中只有八合米,走遍天下不满升,上官致远说。
说着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上官致远要去搭汽车赶往温州,他对孙中第说:“中第,这终究不是个路子,你还是赶紧去温州找个工作吧,这样下去会很危险的!”
“我也知道这不是条正道,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啊,温州我是要去的,等哪天我在这里干得烦了,我就去温州找你,不过,你们那修路的活儿,我可干不了。”
刚到温州工地的上官致远用一个蛇皮袋装着袜子和衣物,完全一副民工的打扮。但是细心的人还是一眼能看出他的与众不同,一副修长的身材透着几分儒雅和潇洒,举手投足中有一种军人的果敢和坚毅。
“别再摆出你当兵时的那副丑架子,这里是工地,我们都是民工,是在这里卖苦力!”孙有福不无奚落地说,他没有想到上官致远这怂又这样失魂落魄的回来了,原还说指望他考上军校,现在倒好,兵役都没有服完提前退役了,谁知道这货在部队里犯了啥事。
白天在烈日下抬着那沉重的水泥隔离墩,到了晚上肩膀火辣辣的疼,这还不说,主要是工棚搭在西山西路的大榕树下,旁边就是会昌湖那片温州市区最宽阔的水域,特别的招蚊子,即使点了蚊香,蚊子照样来袭扰,上官致远躺在那悬空绑在树上的床板上,完全没有睡意。工地上的工友有的人去逛街去了,也有的人钻进旁边的录像厅里,靠在地低下的工棚里,孙有福正在算着这几天的工地上的帐目。孙有福承包了西山路所有的水泥隔离墩安装工程,这里的活已经干得差不多了,他这几天正在打算着寻找新的工程。
“哇,那**那么粗,看着真带劲……”
“那女的把酒倒在身上,从*上流下来,那男的用嘴接着……”
夜已经很深了,几个看完录像的工友先回来了,他们一边洗漱一边津津乐道地谈论着黄色录像的内容。
转眼间工程已经收尾了,这天由于收工早,上官致远来了兴致一个人爬上了西山上的法果寺。
法果寺位于风光幽美的西山山麓。坐北朝南,始建于清康熙三十八年,至今已有近四百年历史。有人说科学尽头是哲学,哲学的尽头是宗教。对于弘扬佛法利济众生的宗教场所,总是让人心生敬畏,上官致远没有过多的逗留。
在法果寺的山那边应该是景山动物园,上官致远想在去武汉前去动物园去玩一下。
游览过景山动物园后的第二天,上官致远就跟随孙有福来了武汉,干了整整一个多月。前几天,上官致远在抡大锤时把腰给扭伤了,所以不得不卧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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