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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因借山川江河物利之便,喜欢靠山而栖择水而居,然靠山常旱邻水必涝。
武汉,这座华中最大的城市被长江和汉水天然分割为三镇,是一座名副其实的江城,也堪称人类择水而居的典范。而曾几何时,人类和水的之间的爱恨纠葛在这座城市被演绎得淋漓尽致荡气回肠。
发源于秦岭南麓的汉江,东流至陕西汉中始称汉水,自安康至湖北丹江口段古称沧浪水。它作为长江的最大支流,在武汉市汉口龙王庙汇入长江。
6月下旬,暴雨连连,江水猛涨,汉口沿江大道武汉关水位一度涨至26.70米,突破了26.30米的警戒水位。至此,长江从监利以下742.5米全线超警戒水位。而沿江大道另一低洼地段龙王庙长江大堤险段成了随时触动武汉市民神经的地方。
龙王庙位于汉江与长江的交汇点汉口沿江大道转弯处,龙王庙所在的地方才叫做正宗的汉口,汉口的名字也由此而来。龙王庙是武汉市一处旅游景点,始建于明洪武年间,是“长江三大庙”之一。龙王庙修建于此有着镇水息浪祭神祈福之意,由于地段险要,后来,这里的亲水平台立一个碑叫着“江汉朝宗”,寓意其水汤汤,江汉汇流,朝宗归海,上有竖着两行八个大字:三镇福地,两江水府。
此时,长江水面比主城区路面都高出一米以上,导致江水倒灌,城市内涝严重。那条后来成为繁华步行街的江汉路上人们人力车为舟出行,建设路与新华路交会口一带,水位已高及行人大腿处。汉口解放大道,米琼和姐姐艰难地行进在解放大道上,她们脸色看上去很凝重,姐妹俩是去中山公园旁的协和医院。
今年春节过后不久,一直身体不适的孟岩最终被确诊为尿毒症,现在协和医院作透析治疗。
最初,孟岩一再叮嘱先不要告诉他的父亲,他不希望操劳了一辈子的父亲为自己担心。可米琪的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这天都塌下来了,她稚弱的肩膀又如何扛得住?米父米母看米琪心神不宁的样子便问清了事情的原委。
肾脏是一个有着特殊的生理结构的器官,具有着潜在的代偿功能,并不像其它的器官一样有病就“呻吟”,在肾功能减退的早期一般是困倦无力关节酸痛小便不正常,没有任何征兆的。所以孟岩虽然自己是个学医的,却好长时间没有觉察到自己已经患了尿毒症,最后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尿毒症晚期。
米琪并不懂医学,她去年看到孟岩回富川县时脸色蜡黄,气色不佳,她以为孟岩可能是读书太过劳神所致,只是让孟岩注意休息和增加营养。她没料到孟岩会得上这种病,但米琪知道这种病要作血液透析延续生命,最终要标本兼治的话只能换肾,假如换肾的话这巨大的手术费用没有着落不说,而这肾源从哪里来也是个难题。
米父米母都急得不行,立即和米琪去了武汉协和医院,临走前米便到银行里取出了她几年来教书存下来的全部存款。
米琼其时正准备去西南支教,当她在医院看到姐姐米琪抱着孩子伤心哭泣,父母憔悴不堪的样子,不由心都碎了。作为父母来说他们根本不知道米琼内心的真实感受,她爱着上官致远,忍受着那种痛苦的煎熬。父母的心思全放在大女儿米琪和大女婿孟岩的身上,根本就不知道米琼心里的真实想法。米琼看到日渐衰老的父母,尽管她有满腹的心事却从不表露出来。
武汉满街是水,姐夫病成了这样,当母亲叶春兰再一次向米琼提出不要去支教时,米琼不再坚持,她决定就在武汉实习等待毕业分配。这一个学期,米琼的心始终是压抑的。
五一期间,郭帮城跑到武汉来了,他力邀米琼去看《泰坦尼克号》。其时,米琼一家人都在武汉,感觉空气都是沉重的,姐夫孟岩的病情始终如同大石头一样压在姐姐和父母的心里,节日的欢乐气氛却赶不走笼罩在亲人头上的阴霾。
疏于米琼始终没有那份心情,郭帮城就只好一个人去看了,回来后却向米琼提了一个要求,那就是给他当模特,让他画一幅油画。郭帮城其实是想模仿电影里杰克给露丝作画的情节,赶一下时髦。
米琼想到郭帮城大老远从广州赶过来,觉得心里也挺过意不过的,于是答应了他的要求。
这天,米琼如约来到位于武昌中山路昙华林的湖北美术学院,郭帮城就在这里等她。
湖北美术学院离武汉音乐学院不是很远,郭帮城有一个同学加哥们在这里念书,学的是版画专业。
“你好,我是柳烟桥,学版画的。”郭帮城刚打算给米琼介绍他那哥们时,柳烟桥主动介绍起自己来。
“你好!我叫米琼,是武汉音乐学院的。”米琼落落大方的寒暄,她清楚的听到“柳烟桥”仨字,烟柳画桥,这名字叫得很艺术很浪漫。
“帮城,马上大学毕业了,准备到哪里发展?我有些同学准备南下去深圳……”都是搞艺术的,一见面三句话不离本行。柳烟桥并没有郭帮城那副蓄须留发的艺术装扮,他的特立独行表现在衣着行头上,那是看上去有点像电视台摄影师一样的着装。
“去南方挺好的啊,东南西北中,发财到广东。我在广东欢迎你!”郭帮城说。
“说不定啊,我还真去广东了,武汉这地方,除非有个让我留恋的女孩,我才会留下来。”柳烟桥看了一眼米琼,他暗暗惊羡米琼的美丽。
“烟桥,这是我女朋友,长得还行吧?”米琼进了柳烟桥在美院旁租的画室后,就听到郭帮城在外面的声音。
“还行,那今天就看你的了,看你能不能做一回画家杰克。”柳烟桥说。
“米琼,我们开始吧!”郭帮城关上门,支好了画板。
“我坐沙发上吗?”米琼看到只有一个沙发.
“不是坐,是躺在沙发上!”按照郭帮城的设想是米琼像电影中的露丝一样全身赤裸躺在沙发上,可他怕米琼一下子难接受,打算采用温水煮青蛙的策略。
“躺在沙发上?”米琼有点疑惑。
“是的,这是电影《泰坦尼克号》的一个情节,女主角躺在沙发上让是画家的男主角画。”郭帮城说。
“哦,是这样啊,怎么不早说。”米琼一听就释然了,于是侧身躺在沙发上。
“好,就这样,手抬高点,不要动,保持这样的姿势……”郭帮城学着电影中杰克的口吻调整着米琼的姿势,“好!就这样,你记住了,就这样!”
“那你快画啊?”米琼想到姿势摆好了,郭帮城为什么不画呢。
“是这样,米琼,姿势是这样,可还有一样要求你没有达到。”郭帮城欲言又止似是面有难色。
“什么要求?只要我能作到的,你尽管说。”米琼心想,我人都来了,不就是画张画吗,有什么不可以答应的。
“是这样,米琼,我今天叫你来画的不是肖像画,是人体画。所以呢……”郭帮城一边说一边观察米琼的脸色。
“人体画?你的意思是说要脱衣服?”米琼猜到了郭帮城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