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敖很不服气,再次刺砍劈削挑来了一套,然而没有任何收获。
看来这《荡魔剑诀》不是这么用的。
“老板,你这是棍法还是刀法?”凌筱筱揉着眼睛从房间走出来,迷迷糊糊的问道。
棍法?刀法?
好尴尬啊!
“嗯!我其实练的是枪法。”
“哦!”凌筱筱不明觉厉的点了点头,老板果然厉害,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不然哪能从枪法中显现出棍法和刀法的气息。
嗯!好像还有一丝锤子的味道。
又是一夜无眠,吕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着《荡魔剑诀》和最后画上显现出的那一行字迹。
“乾坤颠倒,是悲亦是欢。正气不存,荡魔亦诛心……”
悲什么欢什么?诛的又是谁的心?
不懂,只是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不能强求,都快魔怔了。”调整好心态,看了看已经蒙蒙亮的窗外,吕敖干脆利落的穿衣起床。
打开门,就见到凌筱筱正坐在大桃树下乘凉。
“老板你怎么又这么早起床?”
“睡不着,干脆出来走走。”吕敖点了根烟,坐在台阶上抽了起来。
“是有什么烦心事吗?”凌筱筱悄然一笑,显然已经做好了一个聆听者的准备。
“没什么,就是莫名其妙的睡不着而已。”
“这样啊!那你可能压抑的太久了。”凌筱筱笑道。
压抑的太久?
或许吧!毕竟从小到大缺失了太多美好,难免会有所压抑。
看着吕敖脸上透露的淡淡忧郁,凌筱筱明白她和他原来是一类人。
“我做早餐去。”
“去吧!”吕敖笑了笑,他此时真想一个人回忆往事。
他是不幸的,刚出生没多久,在鹅毛大雪的夜晚被丢到了南山寺外。
寒冬暖阳升起已然是数小时之后,冻成绛紫色的小家伙,在声声佛音中被埋到了半山腰。
虽然已经记不得当年被埋在土里的滋味,但肯定害怕极了,不然也被路过的爷爷挖出来。
老爷子六个月零七天没有迈出院子一步,硬是从阎王爷手里将他抢了回来。
艰难的日子总算熬过去了。
本来“日熬”这个名字最适合小家伙,不过老爷子是个有内涵的人,日变成了吕。再想这孩子一辈子的泪水在那六个月零八天里已经流干,索性把熬字的水字底也去了。
吕敖就这么迎来了新生,他是幸运的。
温暖中孤独,孤独中渴望。
静立桃树下,远远看着在厨房内忙碌的身影,心头泛着一丝暖意。
对于渴望亲情的他来说,凌筱筱的一举一动无时无刻在触碰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那种感觉就像躺在柔软的海滩上,被海浪轻轻爱抚,被海风轻轻吹拂,闭上眼睛仿佛就能睡上一万年。
这是一种内心深处无法抵抗的诱惑。
“就她了!”吕敖做出了什么重要决定。
内心既然渴望,又何必拒绝。
抬头39度仰望天空,吕敖眼眶时隔24年再次变得湿润起来。
嗯,也许恰巧吹来一阵风,沙儿扰乱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