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外面敲门声,胖子不耐烦起来:“什么盲人演奏者,走,走走,不需要!”
“什么不需要,快去开门!”项峰手掌一划,隔空半丈一缕掌风正击在胖子的肥屁股上,打得这厮呲牙咧嘴。
自从上次把盲女交给警方,他就再没见过,自己现在能觉醒他信力,还要感谢这个这女孩,没想到正吃饭呢,恰巧遇到。
看来这对方也是个眼盲心不盲的人,没有甘心在警方的收容所里混吃混喝,而是出来找事做,给饭店的客人演奏来养活自己。
打开门,一个面容清秀,穿洗得发白牛仔裤,怀抱吉他的女孩走了进来,她双目没有焦点,试探性把脚往前一挪一挪,想找把椅子坐下。
项峰连忙上前,扶住她的胳膊,“小心点,这边坐。”
胖子看见盲女的长相,嘴里的基围虾都忘记咽了:“峰哥你这可以啊,是不是血脉觉醒后,增加了什么特殊属性,隔墙就知道这小姑娘娘长得不赖,所以让我开门?”
“你想什么呢?项峰怒斥:“我跟这姑娘本就认识,一边吃虾去,没你的事。”
项峰这两句开口,盲女无神的眸子一下就瞪大了。
“你是那位救我的好人大哥?”
盲人往往对声音极度敏感,她看不到项峰,但从上次起,已把恩人的声音牢牢记在心里,念想着有机会再遇恩人,也能一下分辩出来。
再遇恩人,盲女眼睛里立刻就有泪光闪烁,眼圈泛红,喉头哽咽。
项峰点点头,给对方递过一罐饮料:“是我,小玲。上次受的伤都好了吧,还有你婆婆找到了吗?”
盲女小玲本来是租房子和一个老婆婆一起住,那老婆婆以前出过车祸,双足被废,不能行走。
小玲则是无法视物,不便行走,于是她便背着婆婆,一个能走,一个能看,两人相依为命。
可没想到就在前些日子,婆婆忽然失踪,小玲担心她的安危,出来寻找,才遭遇了歹徒。
提到婆婆,小玲眼中透出一丝黯淡:“没有,婆婆还是没找到。按说她脚不能走,是无法移动的,可怎么就在房间里消失了呢?”
一个盲女出门寻人,其困难程度可想而知。
项峰不由心生怜悯:“你那婆婆具体面貌如何,可否跟我说说,若是遇到相似之人,我也可以帮你问问。”
“嗯。”盲女点了点头:“我虽然看不见婆婆相貌,但她为了我方便寻她,自己描述过自己的样貌,让我牢牢记在心里。若是哪天出门失散了,也好问别人来寻。”
盲女回忆了一下,开始描述婆婆的长相:“我记得她说,她喜欢穿一件蓝色的对襟褂子,头发因为年纪大了,已经变得花白。对了,还有前些天,我给她洗鞋子时,不小心把一瓶红墨水打翻了,把一双她最喜欢,已经穿得泛黄的布鞋,染成了鲜艳的红色。为此,婆婆还骂了我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本来端起茶杯来喝的项峰,听到这里,眼眸一下就眯了起来。
蓝褂子,红布鞋,花白头发!
“你那婆婆可是还得了肺病?她的脖子上,有没有一个古怪的字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