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琛缡王嘴上答应着,却抬起手,将瑶霜的脑袋往草地上按,他嘴角扬起得逞的坏笑,威严十足地说道:“你这乡野村妇竟敢对本王指手画脚,回王府后,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六殿下收拾不了我的,六殿下说过要护瑶霜的。”瑶霜眯起眼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昂起脑袋,想让琛缡王感受下传闻中的铁头功,给他一个疼痛的教训,但琛缡王竟躲开了!
这不对啊!在瑶霜的记忆里,她可是成功地撞到琛缡王的手骨,琛缡王还发出了“嘶――好疼,你这乡野村妇的头是铁做的吗?”的感慨,可他这次怎么就躲开了?这和剧本上写的不一样!
六殿下琛缡王得意洋洋地俯视着瑶霜,一副早已看穿一切的神情,见瑶霜百思不得其解,琛缡王嘴角弧度上扬,欠揍地轻叹道:“本王自幼懂得许多道理,就比如有绿叶陪衬的鲜花更显娇艳,多亏了有你这愚昧无知的乡野村妇,才更显……本王的绝世聪慧!”
“六殿下欺人太甚!哪有男人自喻为鲜花的?”
琛缡王坏笑道:“当个千古第一人,本王倒也不是不稀罕。”
“六殿下,秋霜美人,您二位在干嘛呀?”老妪蹑手蹑脚地蹭过来,偷笑道。老妪的反应和瑶霜记忆中的如出一辙,怎么偏偏就琛缡王不按常理出牌?
瑶霜郁闷地咬了口大拇指,琛缡王一个巴掌拍过来,又弹了下脑门,小声呵斥道:“别吃,脏,吃坏肚子本王还得抱你去找郎中。”
“谁……谁需要你抱啊!”瑶霜结结巴巴地抗议道。
“依老奴看,琛缡王府是时候需要个女主人……”
“嘘!”
老妪话未说完,琛缡王和瑶霜双双脸红,齐刷刷地回头对老妪竖起食指,示意老妪勿要打草惊蛇。他们正在不远处观测着夏蝉的一举一动,夏蝉表面上是在带难民们挖野菜、采野果,但经历了一次穿越的瑶霜知道,夏蝉实际上在与伪装成难民的妖人商量奇袭王都的对策。
忽然间,树叶发出嘈乱的飒飒声,空气中蔓延着不详的气息,空中的候鸟也乱了队形,它们发出沙哑的嘶叫声,夏蝉面带耐人寻味的笑容,优雅地转过身来,面朝琛缡王的方向款款走来。
瑶霜知道,转折点来了,玉牌是六王贴身佩戴之物,这是夏蝉与琛缡王唯一一次贴身接触,夏蝉就是于此时偷走了六殿下琛缡王的令牌,而她要阻止夏蝉。
琛缡王直截了当地问道:“夏蝉你在筹谋些什么?劝你放弃为好。”
只见夏蝉和六殿下琛缡王二人针锋相对了几句,夏蝉挑眉笑着,她当着众人的面,将双臂搭在琛缡王的肩膀上,一双迷离的桃花眼,含情脉脉地对视着琛缡王。她身体前倾,渐渐地将身体贴向琛缡王,紧紧地攀附在他的身上。
夏蝉一边戏谑地用指尖在琛缡王的身上划动着,一边礼貌地说道:“回六殿下的话,夏蝉只是随缘挑了几个顺眼的人,带领大家一起采拾野果野菜,再将食物分给众人,有何不妥?至于银两嘛,夏蝉并不是守财奴,而是另有打算。”
“有不妥。”未等六殿下琛缡王回答,瑶霜语气冷淡,抢先回道,她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夏蝉的手腕,又强调道:“当然有不妥,不知夏蝉美人手中藏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