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却不是抱着旅游的心态来的,平时看着这些五颜六色,风格独特的美观建筑,现在似乎都变样了,感觉处处危机四伏,暗藏诡异。
我从手表中调出定位,目的地离我下车的地方不远,只要2公里上下。穿过鳞次栉比的中兴街,我来到一片房屋疏松的地盘。与外边一楼全是店铺的街道不同,这边的街道绿化率也更高,房子墙体均是黄色。红色的尖顶房,除了材质不同,造型很像德国的木筋房。
我依照定位,来到一处大院,大院有七八栋三四层高的楼房组成。大气的正门上挂着朱褐色底金子招牌,赫然写着“×××对外贸易有限公司”。
我反复确认定位无误。
首先我要对它周边的环境摸熟,这个过程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然后回来中兴街找个旅店休息,等天黑行动。
时间还很充足,倒也不会很无聊。我可以重新检查我的装备;看看越南新闻,越南的电视台多是旅游频道,不厌其烦的宣传着各地方的风土人情和旅游攻略;期间,我还打了一个电话给我的一个极要好,外号叫“黄鼠狼”的朋友。我这个朋友也是做着外贸生意,几乎有一半的时间,他都会在越南。除了这个原因,当我意志消沉的时候,也会给他打电话,他幽默和乐观的性格能将你心中的不快烟消云散。
当时我问他:“在干什么呢?”
他沉声道:“别问,你不会想知道的。”
我道:“怎么呢?”
他道:“没什么,我在拉屎。”
确认他不再越南,我便决定再睡上一觉。
再度醒来的时候已是凌晨快1点钟了,路上行人少了,但仍然十分热闹,各式宵夜摊点正迎来人流高峰期。
吃过宵夜,我便前往“公司”。
经过白天的蹲点,我发现院内是养着狗的,拴在围墙后面的一棵树下。我也是养有有狗的,对于狗的习性非常清楚,身上也有着只有狗能闻到的同类气味。如果不是它喜欢的味道,即便不会狂吠,十米范围内它都会有所警觉。
我决定从有狗的地方潜入。
第一,我有丰富的对付狗的经验。
第二,这是他们信任的位置,就算有轻微声响,只要不是狗吠声,他们都会以为只是狗狗弄出的声音。
我在街角蹲了五分钟,确定那条德牧不是醒着的状态。一个箭步,冲向围墙,借着冲劲一跳一蹬,翻过围墙。
我心中暗喜,整个动作干脆利落,也正好落到德牧身边。德牧应声惊醒,狗头一愣,寻声扭过头来正要发作。我已一掌劈到它的鼻梁上,德牧立即倒地不起。那是犬类动物最为薄弱的地方,正所谓蛇打七寸,狗打三分。为了防止它过早醒来,我以左手的戒指刺入它的脖子。
值得一提的是我这枚戒指。戒指本身并不十分值钱,它由白金做的鹰形底座,镶嵌着无色玻璃种翡翠蛋面,而蛋面已然掏空,可以将药水注入。白天在自然光的照射下,注入什么药水即呈现出相应的底色,比如注入蓝墨水,则看起来像极了质地优良的蓝宝石。实际上,它却是一只注射器。
如今我给这只德牧注射的是麻醉剂,这不能不说是在不杀害它的情况是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我绝不会杀狗,如果非要杀生,我宁愿杀人。因为人有丑恶,狗却没有,恶狗之所以成为恶狗,全是人训练出来的。
我将德牧侧身摆好,即便是白天,也不会有人发现异常。因为狗的睡姿可以说千奇百怪,而以侧身姿势最为常见。
摆平了狗,我仍蹲在树下暗中观察。我此时与几栋楼房还隔着一个喷泉花园,楼与楼之间,全以植被填充,布局相当完美,比较纠结的是不知道前妻的母亲被关在哪一栋房子里。而且,每栋房子初步估计不下二十间房。
如果运气不好,我可能忙到天亮也一无所获。所以,这时候直觉是非常重要的。而我的直觉还不是一般的感觉,它是由多年的冒险生涯总结出来的经验,演算,痕迹学及玄而又玄的风水学等各种数据综合计算出来的结果。
据说神断狄仁杰也有这种技能,被称为“奕博术”。是一种竟然可以传授的,可以将所有出现的人,物,时间转化成数据进行推算的心法公式。可惜,我查遍了可以查到的所有大唐典籍,也没有发现有提到这种学术。
最后,我的目光锁定在其中两栋楼上。两栋楼分别是三层和四层,楼距不足半米,大量的绿植从楼上一直延伸到地面。是绿植最多,楼距最短,也是亮灯率最高的两栋。
我发现,虽然已经凌晨两点,但几乎每个房间都还亮着灯,活跃程度犹在白天之上。唯一的可能就是这间公司二十四小时在工作,而且白天和夜间的工作性质还不一样。因为我看到,走廊上不时有人出来抽烟,竟然是穿着统一制服的(白天则没有这么规范。)
即便不时有人出现在走廊上,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攀上楼去也不是什么难事。我算准他们出来抽烟的频率。我是有两分钟左右的时间进行移动的,这就已然足够了。我趁人抽完烟转身之际,立即行动。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来到楼下,借着藤条爬上三层那一栋的二楼(没有藤条,我自然也可以轻易攀上,只是会稍慢一些——楼层的设计是开放性的,走廊全靠边,然后才是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