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不用问我有没有第三个人可以证明,你只要到那里去查一下就可以知道我没有说谎,在结账买单的时候还是钱晋签的名。”我道。
“你不用急着辩解,该怎么查案,我们有数。”为的警员一改常态,盯着我道,“那么,你的意思是,你们没有去烧了那个房子?”
我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我们卖房子的事没有别人知道,那么在警察的记录中,房子还是属于钱晋,或者说属于我们。就算是我和钱晋烧了房子,恐怕也不足以犯法。他竟当我是白痴还是断定了我就是心理素质不高肇事者,他这么一吓,我就会露马脚?
我也盯着他,一字一顿道:“警察叔叔,请问我有什么理由去烧那套房子?”
“理由?那真是太多了,你如果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个,那就是分赃不均!”
我忍无可忍,猛地站了起来,正要作,那警员立即又道:“别激动,年轻人,我们得知钱晋继承了房子之后,就立即扬言要把房子分你一半,有没有这件事?”
“没错,所以,就算是我纵的火,那也是烧自己家的房子,恐怕现今的法律还没有一条规定这么做是犯法的。”我大声道。
“我几时说你犯了纵火罪了?”那警员站了起来,背着手走了两圈,又道,“你的家境并不好,是以你为人缺乏自信。可是当你见到豪爽的钱晋出现在你的世界里的时候,你就想方设法和他交上朋友。
“天真的钱晋当然不知道你的心思,所以在继承了房子后,立即大方地送你一半。可是,你并不满足,尤其是房子中竟然还留着大笔的现金。
“因此,你心生歹念,要杀了钱晋,而独吞那套大房子。”
我大笑了起来,那是放肆的大笑:“坦白说,我们国家有你这样智商的警员,那真是一件耻辱!”
“如果不是,你又何须动怒?”警员道。
“我笑是因为我听到了一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我怒当然是受了你莫名的嫁祸!”我道,“我昨晚还在跟钱晋喝酒,我之所以人在这里,恐怕也是他送我回来的。你诬蔑我纵火不成,如今还想诬蔑我杀人?那么你是说钱晋死了,嗯?”
钱晋根本一点事也没有,最多也就喝多了,那警察竟然想诬蔑我杀了钱晋,那真是让人好气又好笑到了极点了!
警员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坐到我对面的床上,道:“我们的确没有找到钱晋的尸体,严格说我们也没有找到他的活人。”
我惊愕道:“你什么意思?”
“他失踪了。”
“什么?”我突然感到身子有些软,又不想坐下来,是以用手撑着床架。
“房子烧毁后,我们在现场找不到尸骸,就立即去了他市中心的家里调查。他的母亲说,昨天夜里凌晨才回来,匆匆忙忙收拾行李,说要去旅游。可是,我们查了所有地方,都没有找到他出行的记录。”
我感到自己跌入了深不可测的谜团之中,钱晋怎么就突然离开本地了,而且事先一点也没有向我透露。难道说,是昨天的争论,竟使他认为我们间的友谊已不存在了,他的去留完全没有必要跟我说了?
我终于站不住了,颓然坐了下来,极其沮丧道:“火不是我们烧的,我也不可能杀了钱晋。你们要是不信,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现在我需要冷静,请你们离开。”
班主任踏前了一步,不知道他想要跟我说什么,大概是叫我不要太放肆罢,可是那警员却向他做了一个手势,然后离开了宿舍。
我躺了下来,想了很久,但是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通,当时我的心中,实在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