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思绪中走出来,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有点担心,我担心耍我们的不是钱晋,安排这一切的人不是钱晋!”
“不是他还会是谁?”黄鼠狼“哼”地一声说道。
其实黄鼠狼也没有什么理由要恨钱晋的,因为他根本没有怎么了黄鼠狼。黄鼠狼不虽然肯承认,但他和我、雨梅一样,在这段时间中,不知道具体哪一刻,心中也开始有了不痛快之感。
“齐教授!”雨梅道。
“他?他根本是死是活都还不知道。最大的可能是他早已在那场火中被烧死,只不过是那帮吃干饭的人查不出,或者查了出来却没有了后文罢了。”黄鼠狼道。
我把手搭在黄鼠狼的肩上,我那样做,是想让他尽可能的了解我心中的忧虑:“一个表面已死,而又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已经死了的人,其实才最可怕。”
黄鼠狼吹了一口闷气,不再说什么。然后,我又叫雨梅再休息一下,就算睡不着那也眯一眯眼。
而我则是没有再睡过去,天才蒙蒙亮,我就把他们叫醒,继续往腹地进。
影子没有再出来替我们带路,随着越往里走,路就越是难走。不,与其说路难走,还不如说根本没有路可以供我们走。
大多数的地方,乱草长得比我们还高,有的地方,我们甚至是踩着斜坡行走的,只要稍微不留神,便会失足滚下崖去。
死倒是不会死,最多会被树枝或荆棘割得一身伤。因为植被太过茂盛,想是不会滚多远,就能停下来,不过再想爬回来就难了。
“这也太难走了,那个钱晋真的会来这种鬼地方呆着?”黄鹏小心地迈了一步,“真想有个山洞,让我们歇一会,力气一直是提着用的,特别费劲。而且,今天可比昨天热多了,真是要命。”
“你的嘴是不是开过光?”黄鼠狼道。
黄鹏一面小心留意脚下,却急于想知道黄鼠狼说的是不是真的,他扭着脖子,以一个十分滑稽的动作看着黄鼠狼道:“怎么,前面真有洞穴?”
可是,黄鼠狼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问我:“文叔,那个齐教授主修的是哪方面的学问?或者说钱晋学过园艺?”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会这么问,便道:“不知道,你有话直说,现在不是思考问题的时候。”
“前面的洞穴好看得很,像是特意去设计的。”他道。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究竟想说什么。既然是洞穴,那当然就是天然的。怎么会有特意设计过的洞穴,那还会是洞穴吗?就连孙猴子的水帘洞,那也没有听说过有谁去改造过的。
“你快走,让我自己看。”我大声道,“自己走不快,偏要走前面,洞穴很美是什么鬼形容词。”
“是真的,它外面长了很多花,好像是铁线莲,那种花,如果不是时时去修饰它,应该不是这么长的!你可见过野生的花草会沿着洞口整整齐齐的生长的?”黄鼠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