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势如何！”

“特奶的！”想到费褚突围时的刀式，头皮发麻的感觉又回到了嵇宿意识中。

梁康点头，身受同感！

光线逐渐西移，另外一场不算激烈的战斗同时在应天府锦衣卫卫所内产生。

厉牧阳被调出，顾怀安却在卫所事先安排心腹。

一边精心准备，一边始料不及，战斗打响便以数名厉牧阳亲信的被格杀而结束。

卫所内这种真刀实剑格杀多半会涉及到背后的权利、利益争锋，厉牧阳被调出，亲信斩杀，多数和厉牧阳有关联的人员明智的选择了放弃抵抗。

开始便宣布告落的萧杀甚至没有波及到卫所外围被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所感知。

午后天气变化，苍穹带了些许的青色，顾怀安、厉牧阳两骑也自主街穿行入曹府方向一条侧巷。

沿街建筑乌黑的瓦片反射着疏离落下的光线，数名随从策马远远的缀在身后，顾怀安、厉牧阳并肩骑行，马蹄声也略显的单调。

厉牧阳望了望视线远端已经清晰起来的曹府建筑。

“紫衣女子活动在曹府一带？”

“很在意曹府？”顾怀安开口。

“曹府有功朝廷，当然在意，郭威案件停滞没有进展，紫衣女子身份不明却动机不纯，不得不防”厉牧阳开口。

顾怀安点头；

“这倒也是，如何看待梁康？”顾怀安话锋忽转。

厉牧阳思索着开口：“有故事的人，因为失忆，梁康身上的故事更加耐人寻味，当然目前为止没有体现出任何危险因素，身手很不错，也应该精通兵法，大人似乎对梁康很感兴趣”

顾怀安笑：“梁康其实是个趣人，你遗漏了一点，梁康精通诗词，花魁大赛应天府文人才士看好董婉儿、李香香，梁康却在极乐坊下注柳烟是夺魁，随后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通过两首诗词硬生生给柳烟是捧得了花魁之冠，赚的金银满钵，这种做局能力令人叹服；梁康还是个时时刻刻清醒谨慎的人，知道自己能揪出半月前梁府外围渗透之人，却只口不提”

厉牧阳眯了眯眼睛；

‘为何？’

“信任，梁康在寻找一个可信任之人？”

“如此说来，梁康是信任大人？”厉牧阳问。

“不完全是！”

自顾自语，顾怀安继续：“梁康还是一个小人和怪人，当梁府事件发生之后，梁康做了一次以假设为主的逆向推理，结果得出了有人在借刀杀人的判断？”

“借刀杀人？”厉牧阳挑眉。

“是的，梁康判断对方在借刀杀人，更为荒诞的是梁康认为对方要借卫所杀人”

“笑话！”厉牧阳开口。

“是很可笑，但梁康不死心呀，所以花魁大赛之前进入应天府潜伏在卫所外围，结果呢？真被梁康查询到了蛛丝马迹，有人从卫所而出进入了曹府。随后这个疯子又跟踪了卫所人员守株待兔。”

“然后呢？”厉牧阳问。

“然后！然后自然就看到了厉大人！”

说话中顾怀安猝然自马背跃起，凌空侧旋，双脚连环踢出。

厉牧阳双掌同时暴起，如削的掌力斩向顾怀安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