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解开钟宴绳索；

梁康拍肩：“都结束了，重新开始，堂堂正正做人，光明磊落做事”

“明白”

钟宴回复的语气中带有诚恳，目光也迎合了梁康。

回头梁康就对进屋的祝馗开口：“红烧鱼，血流了不少，补补”

等向雁备马，梁康出院的时候就听到祝馗同越来越不正经的陆仟在争论‘红烧鱼和补血的必然关系’，似乎还听到陆仟掰手指算计，‘四大名捕’凑齐归位。

梁康想了想，好像是四个人了，就是向雁、祝馗同陆仟、钟宴的差距大了点；

雨雾中梁康、向雁冲向应天府。

暴雨浇灭了应天府花魁大赛的余温，城市间的大街小巷内到处都是汇聚流动的雨水，迷蒙中万家灯火也似乎微弱了很多。

直达应天府卫所，梁康、向雁翻身下马。

卫所的戒备并没有消除，雨雾蒙蒙，但梁康能目视的外围街道不时闪过身披蓑衣的锦衣卫。

向雁通报，没有等待多久，梁康被直接引入。

发迹微湿，顾怀安进入卫所时间不长。

有点诧异梁康的突然到访，心中开始琢磨梁康来意。

目光直视顾怀安，单调的鼓掌声就从房间内不合拍的响起；

“大人好手段”

想了想，顾怀安一字一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梁公子这是要？”

“谈条件”猛然间梁康收起鼓掌的姿态，一本正经开口。

顾怀安皱眉：“条件？你我早就利益同沾，有何条件可谈”

梁康说道：“利用一枚佐领印，大人在应天府铲除异己，梁康佩服，不过貌似和我远了点，扯不上关系，所以条件还是要谈。我知道曹府同建贼合作内幕及其藏身之所。”

顾怀安挑眉，但并没有付诸太多的情绪；

“条件呢？”

“郊外俘虏人员归我处置，同伙有三人一旦落网同样是我的，城内藏匿人员叫多奎，飞骑营统领，这个人及其所有功名都给你，此外想办法利用你所能调动资源或者触及的关系，从辽东转移几个人，这应该不是难事”

顾怀安顿悟：“你是要收服他们”

“有这个想法，而且钟宴已经投诚，信息就来自钟宴”

不等顾怀安思索，梁康直接开口：“厉牧阳被格杀，卫所如今都是你的人，对方领军人物被擒获，大人能合情合理的交代一切，哪怕如今将应天府搅动的更加混乱，大人也能严丝合缝所有”

“成交”

“痛快”

“不问问为什么大动干戈”

“大人会说的时候自然不需要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