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的变化迫使魏忠贤要内外关联做更深入的分析。
魏忠贤知道自己处境;
刚正不阿也好,别有动机也罢,障碍自己的,都被铲除的七七八八,退居幕后但对朝堂的掌控力有增无减,但这并不能完全的消除表面恭顺内心却眼红腹诽的大臣存在。虽权掌天下,但未曾连根拔起的权臣会深深记恨,民间也有大量不知天高地厚者兴风作浪。任何潜在表现出来的不确定因素都要第一时间不拖泥带水的铲除。
朱由检表现出了超出自己判断的成熟和冷静,魏忠贤不确定这是对自己的信任还是朱由检暗中蓄势。
所以自己还要防范!
殿下被劫持,不得不救,但谁来营救,谁又可以得到这份功勋,魏忠贤要深入的分析。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紧皱眉头思索的时候魏忠贤身上流溢着一股杀焰。
炷香时间后田尔耕抹着冷汗从正厅退出。
正厅内魏忠贤又恢复到最初的气定神闲。
时间稍微推迟一点,马车也从宅院驶出,车厢内闭目养神的魏忠贤思索着即将面见朱由检可能发生的一幕以及自己的措词应对。
车窗外已是日影西移。
远远近近的山林渐染成灰色时钟宴、陆仟等人也接收到了信息;
判断对了费褚等人会自运河河道北上,没有想到天残刀会劫持殿下朱慈照。
四个早就过了淮阴府,不得已折返南下。
淮阴已经全城封锁,河道向北50里长度河面也皆是穿梭的锦衣卫、衙门快船,官道巡检点无数。
如果不是随行狄晋,同行四人早就搜查无数次。
沉甸甸的压迫感搁在钟宴心上。
钟宴知道梁康心思,想尽办法说服乔半山等人,但如今费褚劫持的是当朝殿下朱慈照。
株连九族之罪,那里还有丝毫说服的希望。
还担心梁康安危,梁康价值自然无法同朱慈照相提并论,谁知道会不会因为急于脱身直接格杀了梁康。
迫在眉睫的是计划必须要进行调整。
运河河道近乎封锁,这种前提下以费褚的谨慎断然不会再走河道,之前的拦截变成了无的放矢。
钟宴有陆仟一样的心境,但劫持当朝殿下事关费褚等人生死,钟宴人就有点心神不宁,唯一保持了镇定的还是陆仟。
同梁康的相处中被西北风沙和杀伐磨砺过的刀王惊人的适应了梁康诸多乱七八糟的理论。
比如树倒猢狲散,真能散的了吗,也有可能会被砸死。
人心这东西,当你以为看透的时候却往往能节外生枝。
随波逐流还是流,永远不可能高处走。
梁康的这种理论时常让文学功底有胜于无的陆仟哑口无言但每每思索却觉得意义悠长真是一个理。
陆仟提议暂驻在淮阴;
两个好处,狄晋可以接收到淮阴府及其沿线锦衣卫动态消息;第二是陆仟相信既然费褚大费周章在淮阴府劫持了朱慈照就断无消抹掉一切痕迹的可能。
从狄晋接收到的信息获知对方是九人参与了伏击,绝对会留下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