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实不相瞒,我们在逃荒时和父母走散了,流落至此,却不曾想这里的人很怪异,让我们信什么糜吔神,我们坚决不从,无意间侮辱了他们的糜吔神,就这样抓到这里了!”廖安愤愤不平,却又无可奈何道。
“糜吔神”
夏侯义目光呆滞,脑中突然闪过断断续续的画面,但是顷刻间脑壳又疼起来。
“糜吔神会洗脱你的罪孽,除去你身上的肮脏”
“黑白二煞勾魂摄魄,不得不防!”
“那里有水,自己喝吧!”
“快,把他绑起来,看看身上有什么东西?”
“穷鬼一个”
脑中不断闪出似曾相识的画面与对话,夏侯义捂着脑壳猛地撞向墙壁,在接触到墙壁的瞬间一股真气迸发出来,护住了他的脑壳。
“呕”
夏侯义胃中一阵痉挛,吐出好多肮脏之物。
廖平廖安呆如木鸡,相互依偎在一起,畏惧的看着夏侯义。
“呸,呸”
夏侯义吐了吐口水,喘了两口气,顿时感到神清气爽,耳聪目明,两日前的一幕幕接踵而来。
“你们不要怕,我都想起来了!”夏侯义眉头一紧,两天前自己路过此地,先是喝了有毒的水,而又正巧遇到他们在传播糜吔神!
矮小精壮的廖平勉强挤出一抹笑,“大叔,你真厉害,拿头撞墙壁都没事。”
夏侯义凝固的表情一闪而过,内心疑虑,“你们怎么知道我是绝世额,不,你们怎么知道我会武功?”
瘦高的廖安不假思索,抢着说道:“大叔的身上全是老伤疤,而且手掌粗大,肌肉结实,一看就是习武之人!”
夏侯义微不可见的点点头,暗自想道:观察的倒是很细致。
“你们可知道他们口中的糜吔神是何物?”夏侯义问道。
两个孩子不约而同的摇摇头。
“这样啊,看来又是一群信奉歪门邪道的愚民。”夏侯义不屑一笑。
这时门外突然再次响起脚步声,听声音,少说也有四五个人,他们有说有笑,毫不遮掩。
“嘘,我假装晕倒,倒要看看他们耍的什么把戏。”夏侯义小声说道。
两个孩子唯唯诺诺的点点头,蜷缩在角落里不由自主的发抖。
“砰”的一声,监牢的门被大力推开,冲进来四个壮汉,不由分说,将夏侯义与两个小孩抓了出去。
廖平廖安跟在后面,一直盯着装睡的夏侯义,光是看其模样,他们还真以为他还在昏迷。
炫目的光线顷刻间晃的他们睁不开眼,尽管闭着眼睛,夏侯义也感觉得到,他们离开那个“地窖”了。
不知走了多远,他们才停下。
“把他们绑在柱子上!”
廖平廖安拼命抵抗,甚至用牙去咬,只是无济于事,三人分别被绑在三根木桩上,头上就是炎炎烈日,汗水不知不觉中便浸透了衣物。
“大叔,大叔?”廖平小声呼唤着。
夏侯义微微睁开眼,先是瞥了一眼同样被绑着的廖平廖安,随后又扫了一圈四周,这里是一块空地,四周除了杂草别无他物。
“大叔,他们走了!”
瘦高的廖安与他们离得较远,大声的说道。
“大叔,怎么办啊?”廖平显得有些焦急。
夏侯义再次打量了一圈,仰头对着火辣的太阳,闭眼猜测道:“还真是遇到刁民了,这是要把咱们烤干啊!”
“大叔,我不想当小鱼干!”廖安哭丧着脸叫喊道。
夏侯义试着动了动身子,绳子绑的很紧,皮肉估计已出现了勒痕。
他沉默了半个时辰,眼看着两个孩子身体渐渐虚弱,精神萎靡,最后不得已一用力挣脱开绳子,将两个孩子解救下来。
“大叔”矮小精悍的廖平颓废的睁开眼,看着夏侯义。
“你俩只是轻微中暑,没事,在树下休息一会儿,马上就好了!”夏侯义将他们平放在树荫下,转身欲离去。
“大叔,你别走,我怕。”廖平伸出瘦弱干瘪的手,抓住夏侯义的衣袖。
夏侯义眉头一蹙,犹豫不决,但一看他们的脸色,安慰道:“你们先休息休息,不要怕,我去找点水来。”
廖平廖安干裂的嘴唇泛着白色,好似奄奄一息的鱼儿。
“大叔,你要小心。”
夏侯义嘴角微微上扬,“我马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