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榕难以置信的看着断臂男，“师父，仇人是谁？”

“就是那小姑娘！”断臂男一口咬定道。

“啊？”向榕张大了嘴，不敢相信。

回春堂经过刚才那么一出戏，整个门面冷清了不少，站头儿拿起扫把，和往常一样，清理着灰尘。

“我就说一个未经世俗洗礼的小女孩怎么会那么聪明？”断臂男懊恼的说道。

向榕越听越糊涂，连忙追问，“她到底是谁？”

断臂男呵呵一声冷笑，“暗香阁里的女魔头。”

向榕以为师父发癫说的胡话，一只手狠狠拍了拍断臂男的下巴，“师父，你没事吧？”

断臂男立马扭过头去，怒目而视道：“向榕你啊干什么？”

向榕惊愕不已，师父并未发癫，这么些年了，他第一次听到断臂男说江湖里的事。

“师父，暗香阁是什么？”

断臂男面色沉重，口中有些干渴，艰难的咽咽口水道：“一个嗜血的门派！”

向榕蹙眉，“嗜血？我倒是见过一个真吸血的人......”

“暗香阁等级深严，派中有一阁主，其坐下还有左右护法，再往下就是十大门主，每个门主带有几百徒众。”断臂男如数家珍一般细细道来。

“师父，你怎么这么了解？”向榕不解。

“暗香阁属于新兴门派，自然要受到各路势力的讨伐，而她们却百战百胜，反倒在江湖上打响了名号！”断臂男眉眼中露出一丝敬佩。

向榕很少听断臂男讲江湖上的事，虽说他知道断臂男是江湖中人。

然而奈何断臂男隐藏太深，总是刻意回避江湖之事，此刻断臂男罕见的自吐心声。

“那小女孩回头一笑本来引得我心里酥麻，但她还是顾此失彼，露出了马脚。”断臂男若有所思道。

“什么马脚？”

向榕也一直看着那小女孩啊，他怎么什么都没看出来。

“暗香阁自阁主创派以来，有一条戒律着实令人过目难忘，那就是不管男女，只要进了暗香阁，必须拔掉口中四只犬齿，然后用假牙替在原来的位置。”

向榕木讷的看着断臂男，半信半疑的问道：“拔掉犬齿有什么用？”

断臂男眼光瞥向墙角，眸子又转了一圈，淡淡说道：“因为他们认为犬齿是兽类才有的东西，身为人类，犬齿代表着低下。”

向榕呆住了，一时说不出话，他首先没听说过这个门派，更没听说过这种让人匪夷所思的派规。

“暗香阁的人在笑时都会刻意隐藏这个缺陷，虽说是换了假牙，但并不如原来的好。”断臂男自顾自的点点头。

“那小女孩回眸一笑时，我才注意到她空缺的四个犬齿，或许他们还未来得及给她换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