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见状,不禁啯地咽了一口口水,心道:乖乖啊,他们是怎么将这两个庞然大物拖进来的,驾船技术果真了不得,有这些人相助,将来自己组建船队,扬帆远航,就不用担心操船驾船的事儿了。”
靠近之后,几人攀着舷梯上到了船上,站在船的甲板之上,位置高出水面许多,四周的景致看得更清楚了。只见一道并不算高的山梁将这里与那边新开的河道隔绝开来,难怪巡江的官兵虽多,却没有发现他们。
柳青望了望四周,熟悉了一下环境,然后问道:“这几日去那边的主河道上看了没有,巡江的官兵多吗?”
刚刚驾小船的那名管事说道:“多,我们这几日划着小舟,扮作打鱼的渔民,一天往那边去好几次,只见河面之上巡江的官兵一拨儿接一拨儿的,刚走了一拨儿不一会儿就会再来一拨儿,他们划着快舟,眼睛一个个瞪得比牛眼还大,过往的船只在他们的眼中就像漂浮在江面上的一个个大大的银元宝,一旦发现有任何的瑕疵,立即追上前去扣船,船主若想不被扣船,就只有乖乖地掏银子了。我们的船被撞成这样,一旦出去,船在他们的眼中还不是两块大大的肥肉?吕员外,现在船开出去,就要被他们查扣,留在原地,就要搁浅,我们可该咋办啊?”
面对当前的困境,所有的人都是一筹莫展。大家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柳青。
柳青沉思了一阵,凝望着远方说道:“巡江的官兵再厉害,他们也是人不是神。既然是人,那就得吃喝拉撒睡,就会有懈怠的时候。石宝兄弟,像我们进来时所乘的小舟,船上一共有多少?”
石宝答道:“一个船上五个,一共有十个这样的小舟。”
“好。”柳青道:“有十个小舟,够了。从这里乘船往青溪的临江船厂还需顺着这条子牙河主河道向西再走至少百里,子牙河上巡江的官兵最多。这样,石宝兄弟,你带上二十个精明强干的兄弟,带足干粮,分头出去,将这些小舟全派出去,每十里一个,一字排开,布满这百里水路。明面儿上你们是打鱼的渔民。暗地里,每条小舟上的兄弟就在原地转悠,每从身边经过一支巡江的快舟时,就将他们经过的大概时间,人数都详详细细地记下来。弟兄们辛苦一下,从现在起要在江上待一天一夜,这样咱们就能准确掌握官兵的动向,从中寻找他们的薄弱环节,然后再商量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石宝听了,一拍脑门儿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出这法子。我们这两天只顾着没头没脑地往外跑,见了巡江的官兵就小声地骂,怎么就没想到摸摸他们行动的规律。吕员外,柳掌柜想的这个法子好,这件事儿就包给我吧,我们这就去,非把这些丘八的底摸个清楚不可。”
石宝走后,柳青对吕师囊道:“吕兄,你可以安排几个得力的兄弟去趟城里,多买一些渔民打鱼的渔网,越大越好,我自有妙用。”
吕师囊道:“好,我这就安排。”
柳青继续说道:“方杰,你带上两个兄弟,骑马连夜赶回帮源峒,找到十三哥,请他多带些弟兄立即赶赴临江船厂,帮着顾老他们将藏在山谷中的船坞搬出来搭建好。”
“好,我这就出发。”方杰应了一声,下船,乘小舟离去了。
柳青又看了一眼站在人群之中的庞万春,说道:“我们从这里绕道到临江船厂,除了走子牙河这条主河道外,估计还要绕走好几条水路,庞大哥,你带上几名兄弟,骑快马沿着河岸走上一走,摸一摸那几条水路的情况,看看那里巡江的多不多。”
吕师囊见柳青有条不紊,转眼间就将纷繁复杂的事理得清清楚楚,安排得妥妥当当、明明白白,心下不禁慨叹,这个年青人刚及弱冠,便有如此心胸见识,将来必成大事,和他合作,看来前途无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