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院中,柳青指着院子中央的火炮说道:“王掌柜,请看,也不是什么特别复杂的火气,就是两尊火炮,比你打制的那副轴承要简单得多,我相信凭借王掌柜的手艺,帮我们仿制出十几二十几门火炮,应该不成问题。”
王寅看着院子中央那两尊虽有些残破,但样子却十分唬人的火炮,又看看在四周站立着的那一个个身材魁梧,面露杀机的男子,立时吓得双腿发软,战战兢兢地说道:“柳公子,你们,你们究竟是些什么人?这火炮只有军营里才有,老百姓仿制火炮犯的可是死罪,被官府逮住了,可是要杀头的。柳公子,我和徒儿三人可是庄户人出生,凭借打铁手艺,勉强混口饭吃,这一辈子也不想有多么大的出息。你说的这件活儿太大,我们拿不下来也不敢干呀。求求你放我们走吧,还有,你给我们的那五百两定银。我们马上退还给你。”
跟着王寅前来的那两个小伙计,见自家的掌柜吓得面色煞白,连连求饶。他们也吓破了胆,跟着自家的王掌柜一块儿跪在地上连连求饶道:“柳公子,柳公子,您就放我们回去吧。”
正当他们磕头求饶的时候,只听“刺啦”几声响,三个明晃晃的大刀片子横在了他们面前,持刀之人都是吕师囊手下之人,只见石宝缓缓走上来,对他们三人说道:“王掌柜,你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今日既然来了,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跟我们一起干大事,要么,就只能送你们上黄泉路了。”
一听对方如此说,王寅赶紧望了柳青一眼,说道:“柳公子,你请我们来就是想要我们三个人的命吗?”
柳青依然是那副微笑的样子,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柳青瞥了方杰一眼,方杰走上前来劝道:“王掌柜,你可是熟读《孙子兵法》之人,怎么气魄胆量如此之小。我们请你来是想请你入伙,咱们共同干一番大事业的。我柳青哥请你来可是一片赤诚,可没有半点想要坑你害你的意思。”
方杰随着柳青在苏州城外卖药之时,去过王寅的铁匠铺,与王寅也算熟悉。方杰的劝说使王寅心中稍稍平复了一些。
接着柳青走上前来,挥了挥手,令石宝等人将手中的大刀片子收起之后,亲手扶起了跪在地上的王寅,说道:“王掌柜,你误会了。我们想仿制这些火炮,一来不是聚众谋逆造朝廷的反。二来不是欺压百姓为害一方。你看见船厂里的那几艘大船了没有,我们很快就要乘着他们下南洋做生意了。船儿到了海上无依无靠,海上时不时有海盗出没,如果我们的船没有半点防御能力,那么到了海上就是一块任人宰割的肥肉,莫说我们的货物运不到南洋,就是弟兄们的生命安全都无法保障。有了这些火炮。我们用来自卫完全不成问题。
王寅听了柳青的话,问道:“柳公子,你的意思是说,纵然这些火炮被制作出来,也不在我大宋境内使用对吧?”
柳青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这些火炮都是出海之时使用的,在我大宋境内派不上什么用场。”接着柳青又让人拿来了五百两银子,说道:“王掌柜可先帮我们仿制出十门火炮,这是你们的酬金,火炮制成之时另有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