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下身，把手插入软踏踏的肉里。

也还有坚硬的东西，那是骨头，也有一条条的东西，他也知道那是什么，是盘盘曲曲的肠子……

密密麻麻的管状物从手掌手臂长了出来，一股愉悦的情绪刺激着他的神经，痛苦混杂着喜悦，似乎是苦涩的味道。

……

“报告，投放完毕，是否返回？”

一架载机从天上掠过，电波以它为起点，联通了两个人的对话。

“回……”突然，对面停顿了一下，“深入，目标釜山……”

飞行员接到了命令，调整方向，朝釜山飞去。

“正在接近目标，请指示。”

“目标釜山，勘测釜山情况。”

“是。”

飞行员把摄像头开启，并且将飞机飞行的高度做了一些调整。

“看到目标了……”

对面没有回复，飞行员继续重复，接着他就明白了，信号断开了，他与总部失去了联系。

一丝不安感升起，但他还是选择执行命令。

透过窗户，他看到了令他呼吸一滞一幕。

入眼白色，在中心处，一座白色的大山仿佛要穿透天际般。

他回过神，将摄像头对准釜山，努力把这一切都装在屏幕里。

他缓缓靠近那片区域的中心地带，而就在此时，系统突然传来警报。

“电路系统损坏……”

飞行员自身掌握各种面对突发情况的技能，他开始排除故障，但是……

他绝望了，飞机的引擎正在熄火，机体正在做抛物线运动。

生命的最后一刻，大量的记忆画面如潮水般浮现。

他最后想到的是，如果在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会怎么做？

掉头返回？

他想起了那刚满五岁的女儿，女儿的出生就像是一个天使，为他带来名为父亲的快乐。

“再见了，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