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捕头一改笑脸,收起了大板牙,一正红色官帽。
“兄弟,对不起了,咱们交情归交情,公事归公事,这请柬非同一般,麻烦和哥哥走一趟吧。”
邢捕头不容张重九反应,一嗓子就把楼下的几个捕快喊上来,一指张重九三人道:“都带走。”
“唉,不是,邢捕头,那请柬不是我的,捡的,是我捡的。”张重九大喊,这种结果他是预料道了,但是没想到会这么突然。
“九哥,怎么回事?”
“九哥。”
双喜和大云一阵摸不着头脑。
“邢捕头,这事和我两个兄弟没关系,我跟你去,让他们走。”张重九道。
邢捕头不理,立刻就有人把他们的手给拷住。
“九哥,不用管我们,正好找到地方吃饭了,不怕,我们也去。”双喜说道。
大云有些害怕地哭起来。
“九哥,咱们不会被砍头吧,我好害怕。”
张重九心里没底,这城门口挂着的可都是革命军的人,自己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
“圣公啊,你可把我害惨了。”他心里埋怨起来。
邢捕头他们押着三人并没有奔大牢那里去,而是拐进了一条大胡同。
乌拉城张重九可是熟透了,这条巷子住着的都是富贵,高官,邢捕头把自己带到这里来是要干什么。
被拉倒这里,张重九的心里反倒不害怕了,事情之前都把最坏的结果想了一遍,现在,这个事情的走向他没有预料到,但是,这里不是大牢,事情就有转机。
自己不是革命军,到时候把实情一说就完事了,圣公和他们是有来往的。
想到这里,心也就安了。
他们被几名捕快关进了一间柴房,邢捕头就匆匆离去。
这里是乌拉城守备吴应山的府邸。
吴应山这些天一直被革命军的消息弄得焦头烂额,南边的大多省城都在闹独立,而且这把火烧的很快,自己是当朝的官,革命军一来,自己这官就要拱手送人了,心里不甘,可是又没有办法。
想跟着闹,一点由头都没有,也不行,前几日让邢捕头抓的几个革命军都是幌子,是给人家看的,真正的革命军自己真不敢得罪,一朝日月一朝天,什么时候都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邢捕头进来的时候,吴应山正在吃晚饭。
“大人,好消息。”邢捕头连跑带颠的进来喊道。
“啥,现在哪还有什么好消息,吃没吃,一起吃点。”吴应山招呼邢捕头。
邢捕头是吴应山的心腹,一切好的坏的事都是邢捕头出头,吴应山也没把邢捕头当外人。
“革命军,真的革命军,抓到一个。”邢捕头说着掏出那张请柬。
吴应山急忙站起来接过请柬,慢慢抚摸一会,打开细细读起来。
半天,邢捕头试探着问道:“大人,可有打算?”
吴应山把请柬放进怀里,坐下道:“有德啊。”
“唉。大人。”
“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咱俩处的咋样?”
“大人,您这是说那的话啊,大人对我恩重如山,没有大人是栽培就没有有德的今天。”